练白龙沉默了好半晌，吐出两个字，“无聊。”

说完，转身就要走。

“如果你憎恨命运的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裘达尔的声音从练白龙背后传过来。

陈述般告知后，裘达尔转回头，继续看着外面，红色的眼睛里一片冷漠。

练白龙缓缓向前走，面无表情，转过弯，视线里看到阿拉丁跟摩尔迦娜，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阿拉丁身上，驻留了好几秒，垂下眼睑，收敛收敛眼底复杂的情绪。

“白龙哥哥。”阿拉丁看到他走过来，高兴的打招呼，突然，目光往下落，表情变了一脸吃惊，小心翼翼，“白龙哥哥？”

“发生什么事情了？”摩尔迦娜目光也落下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练白龙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白龙哥哥你的手……”阿拉丁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被这么一提醒，练白龙陡然惊觉手疼，抬手一看，拳头握的太紧，指甲掐的掌心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手上的疼痛都没有察觉到。

新生的阵痛之后，练白龙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冷静跟思考。仇恨会蒙蔽双眼，以至于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放任仇恨占据自己的人生，只会越陷越深，迷失在澎湃强烈的憎恶之中找不到自我，所以，冷静是必须的。他所相信的东西未必是真实的，他所看到的事情未必就是全部，所以必须思考。

练白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裘达尔的话当作重要的参考，为了克制听到练玉艳跟那个组织相关信息条件反射涌上心头的强烈恨意用尽全力，掐的太狠，把手掌都掐出血来而不自知。

“没什么，不小心的，谢谢阿拉丁阁下跟摩尔迦娜小姐的关心。”练白龙下意识将手藏到了背后，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嘴角抽了抽，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笑，脸皮僵硬。

“你的脸色好难看，多休息一下吧。”阿拉丁叹气，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的阿里巴巴，为了拯救巴尔巴德背负上沉重的责任，陷入痛苦之中万般纠结。“白龙哥哥不要想太多了，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我……”练白龙张张嘴，目光从阿拉丁脸上转移到摩尔迦娜脸上，看她似乎也是同意的样子，苦笑，“我的伪装真的那么差？”

“你的神情跟阿里巴巴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加的痛苦深沉。”摩尔迦娜淡淡的说。

“虽然我不知道白龙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全部闷在心里默默一个人背负一定非常辛苦。”阿拉丁想要宽慰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