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天熟练地带我看这看那，熟地就跟逛自己的家一样。

直到他拉开衣柜，从他一堆衣服中拿出一件斗篷给我披上，我才真的确定，他就是把这里当成了家。

我笑笑说：“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毗沙门天看了我一会儿，“从我醒过来，一直都住在这里。”

他牵着我的手，从殿里走出来，走到一个小亭台，坐下。

我说：“那你那里呢？”

毗沙门天拿起桌子上一只橘子，开始剥，修长的手指很灵活，“你喜欢那里？如果你喜欢我们一起搬过去。”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很局促，还是不适应和他情人般的对话。

毗沙门天剥好橘子，分开一瓣放进我嘴里。

我一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味道。

毗沙门天说：“我醒过来，听说你被灭神了，本来已经活不下去，还是增长天和迦楼罗王把我弄到了这里，后来听说一个叫璧环的自称是帝释天转世，我虽然不相信，却还是忍不住变幻了外表，去看。”

毗沙门天是南濯的时候，一头银白的头发，记得我追他的时候，他曾说，白头发就像异类，最讨厌白发……

“还记得吗？”抱着我的腰，“那时候我还说，不让你提起毗沙门天。不让你说你是为了毗沙门天才重生的。因为每当你说一次，我的心就会动摇一次，那时候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就是帝释天，而我只能爱帝释天……不能为任何人动摇，除非那个人是帝释天……你明白吗？”

毗沙门天挺傻的，真的挺傻。

毗沙门天凑过来轻轻耳语，“我醒来这些年，除了跟你那一次，还没有过，帝释，让我抱好吗？”

毗沙门天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动情的时候，嘴唇像是在渗血，忍不住让人为他意乱情迷，何况他那散落长发，迷乱的姿态是那么像阿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