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算了!”
“啊?不不不!我信!我信你!”
香附急得几乎要被自己呛到,狠狠点头试图证明自己。
“……哼。”
紫衫姑娘又哼了一声,里面的意味却截然不同,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愉悦和得意。
香附再次敏锐地发现这位姐姐嘴角上扬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香附:……原来这就是琼琚姐说的不直率吗?
怀着微妙的心情,香附例行给晚莎把脉开药,又贴心地亲自给她调驱蚊清神的香,小小一个蹲在香炉边,远远看上去像个球窝着。
晚莎安静地看了她许久,突然出声:“以后不要叫我姐姐。”
她的声音带着豆蔻少女特有的沙哑,有些单薄,宛如清泉流过耳畔。
这突然的要求砸得香附有些懵,她苦着脸想了许久,憋出一句:“白虹说不叫姐姐没有礼貌。”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这是一道送命题,香附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见她犹豫,晚莎翻了个白眼:“别和我说你还不了解虹少侠。他让你叫人姐姐,也只是让你叫琼琚姐姐吧?旁人你怎么叫他哪里会说你。”
香附敏锐地从她对不同人的称呼里感觉到她对各人的态度,想了想,被说服了:“有理!红烧虾就是这样的!”
晚莎乐了:“你管他叫红烧虾?”
香附秒怂:“私下叫的……你可别让他知道,上次听见他皮笑肉不笑地瞪了我一早上!”
晚莎抚掌大笑:“红烧虾……你太有趣了!”
“……晚莎姐。”
“什么?”晚莎脸上还带着笑意,也没在意她的称呼。
“你笑起来真好看。”
*
在牺牲了白虹的名声后,香附和晚莎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
香附渐渐开始了解这位客栈西施。
李晚莎长自己三岁,但也小白虹琼琚他们一岁。因为经营着客栈的关系,对人情世故极其敏感,看人眼神毒辣,极善说服人。只是现在遭受重创,不愿去与人接触,浑身都带着“别惹我”的刺,只能从偶尔的言行中看出以往的痕迹。
据本人隐晦地吹嘘,她厨艺高超,酿酒也很好,算账更是个中高手。
另一方面,晚莎极其容易不好意思,不爱麻烦人,也不喜欢说些肉麻情深的话。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因她不喜欢香附叫她姐姐,香附绞尽脑汁,才叫出一声“莎莎”。
晚莎啧了一声,说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