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教师拿出手帕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先处理哪处伤口。他最后脱下大衣,把男孩裹着抱起来,才拎上包匆匆的跑了。
接下来的交通录像,红绿灯路口截取的录像,断断续续的给托尼拼凑了美术教师是怎么带着小男孩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报警送到了警署。
接下来在警署里询问情况,男孩一问三不知,懵懂的不像个七八岁孩子,反应就像脑子有问题似的,只是偶尔才吐出一两个单词。托尼怀疑他是现学的。
就连送往福利院,班尼也乖巧的坐着,没有一点反对的情绪。或者说吃饱和伤口被包好后,他就不关心别的了,估计连去福利院的意思都完全不懂。
两个月左右的福利院生活没有留下监控记录。
只有4月7日那天,记载班尼魔力大暴动,逃离孤儿院的那一天,留在神盾局档案中的是沿街的监控录像和交通监控。
托尼沉默的点进了这份新视频里。
他心中震了一下,突然集中了注意力。
短短两个月过去,之前还表现得像个婴儿,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已经变了。他的眼里出现了托尼熟悉的戒备,但更多的是茫然和害怕。狼狈的逃出福利院后,班尼穿着一身湿透的旧衣服走在街上,匆匆的四处打量,继续逃着。
好在四月天气已经转暖,就算全身湿透也不要紧,男孩胡乱在街上拐来拐去,一口气跑了几个小时,最后到了一条陌生街道上,他才在路边坐了下来,好像没回过神似的,呆呆望着马路。班尼眼里有些放松,但更多的是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