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是不是还有汤啊？”李葭喝完，仍意犹未尽，一放下碗就起了身，“我再去舀半碗！”</p>

“我没留火。”他抬手拦住她，“这汤稍凉一些便会起腥。”</p>

李葭：“……”我真的从没见过对吃喝要求高到这地步的人。</p>

她尝试跟他商量：“我不介意的啦，更腥的我都喝过。”</p>

但很显然他是介意的，道：“汤是我熬的。”这意思就是他不想给她喝了她就不能喝。</p>

李葭无言以对，只能重新坐下。</p>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怎么好像天都快亮了？”</p>

黄药师瞥了她一眼，道：“因为你是三更来的。”</p>

他这么一说，李葭才隔着大半个时辰缓缓意识到，自己这样大半夜跑来打扰人，其实是相当无礼的一个行为。</p>

真是难为黄药师没直接让她滚，还牺牲了休息时间给她做夜宵。</p>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转向他认真道：“对不起啊，我当时想着龙啸云可算被我们逮到了，可以来找你了，就立刻来了。”</p>

黄药师一愣，没有立刻回应。</p>

他并不怀疑她的说法，毕竟从两人有限的几次接触来看，这个来自灵鹫宫的少女的确不怎么清楚同熟悉程度不一样的人相处要分别保持怎样的边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