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长辈俱已过身。”他平静道，“旧宅倒是还在，但我不常回去，只留了几个本也无家可归的家仆看护。”</p>

李葭一听，更不好意思了。</p>

“抱、抱歉。”她说，“……我没想到。”</p>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他理所当然地反问，“人死不能复生，避讳着不提他们也不会活过来。”而且退一步讲，要不是因为在意他，以她性格，才不会问及他家人是何状况呢。</p>

黄药师是真的想得很开，也是真的不介意。</p>

李葭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家里人的情况也交待一下。</p>

“我家中其实有不少长辈。”她说，“不过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估计他们也不想见到我。”</p>

“为什么？”</p>

“觉得我是妖怪呗。”她摊了下手，“如果当年不是正好碰上我姐夫，我可能已经被直接烧死了，我父王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发现我会读心，差点被吓掉半条命。”</p>

黄药师神色复杂：“……所以你才会在灵鹫宫长大？”</p>

“嗯。”她点头，“多亏我姐夫心软，他是个真正的好人，之后你见了他就知道。”</p>

“可以想象。”黄药师觉得就算没她这档子事，只看虚竹继位后对灵鹫宫及其分散在中原各地旧部的约束，就可见一斑。</p>

“好了不说这个了！”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该这么沉重，“既然你对嘉兴这么熟，带我再转转嘛，对了，嘉兴有你觉得味道过关的酒楼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