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大姨妈啊,”尽管常常毒舌,但从未如此暴躁的梁媛十分的突破形象,飙起骂人的话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找房子。”
“哎呦,我大姨妈不就是你大姨妈,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你干嘛还把她老人家拖上来,”男人调皮中带着几分贱意,贱意中带着几分调皮:“都是自家人,住我家就好了嘛。”
“我怎么知道你家有没有什么非法武装分子。”梁媛嘀嘀咕咕。
对面传来轻笑声:“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敢拖你下水啊,不怕你再不要我?”
梁媛理直气壮:“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好吧?”
理亏的一方自动转移话题:“Oh,honey我们不要聊这个了,你现在在哪?我找人接你。”
“不用了,”梁媛不怎么想大费周章:“我买车了,你告诉我地址。”
“好的,”又尖又细的娘娘腔声音传来:“听你的,主人。”
翻了个白眼,梁媛记下地址就挂掉了电话。
另一边,被挂掉电话依旧喜气洋洋的男人正听着助理报告行程。
“袁总,晚上的舞会……”
“舞个屁会啊,”男人推了推在室内也依旧戴着的太阳镜,摊摊手,一副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在忙吗?都给我取消掉。另外,啊,那个谁啊。”
站在几个黑西服中的其中一个,低下头来:“袁总。”
“叫打扫阿桑把离主卧最近那个客房打扫出来,家具要换来不及了,床上用品都给我换新的。哦还有,清华你明天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不要做了,去商场给我买新款的女士包啊,衣服首饰,鞋子裤袜,化妆品什么的,要合适一点的,合适你懂吗?三十岁左右小姑娘的。”
“好的,袁总。”
丝毫不清楚自己这一趟到来反而更加大费周章的梁媛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电话。
电话是陌生号码,里面的声音倒是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几个小时前刚听过。
“是我。”乖乖的男声,仿佛地主家的傻儿子。
梁媛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现在的单均昊真的是有问必答,还都是实话:“在医院你填资料的时候我看到了。”
“哦,”眼睛还挺利:“你到家了?”
单均昊应声:“嗯。”
“还习惯吗?”梁媛问,情绪有点低落啊。
不太习惯,不过他没这么说:“房间很大,菜很好吃,他们对我都很好。”
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的样子,完全没有笑意:“慢慢会习惯的,刚到一个新环境,觉得生疏很正常,何况你还是失忆。”
“他们给我看了照片,可是我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觉得好陌生。”
跟她撒娇也没任何帮助啊。
当然梁媛没有这么说,还是不要打消他的积极性了。
“其实我觉得你很幸运。”
“幸运?”
“因为不记得,所以更客观。你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你自己,以前的,还有现在的。很少,确切的说是几乎没有人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的,”除了像她这样穿越的,剩下的大概就是单均昊这种了,比熊猫血还稀有吧:“跟他们聊聊,重新认识一下单均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