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宰贺在这个家里地位也只比她高而已,他父亲还算关照他,母亲压根不理他。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从进这个家门起就觉得哪里怪异。
“嗯,”既然已经暴露,李宰贺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同父异母,我是私生子。”
“啊啊啊!”
他们正对峙着,外面传来佣人的叫喊声,她说,民贺少爷,静恩的资助人,醒了。
——
全家人都围到了病房里面,听医生宣布李民贺彻底醒来,已经不会再昏迷了。
李民贺对于自己多了一个妹妹感到意外,不过他还记得她是谁,所以也感到庆幸。
“这样你就不用每天打工了,没那么辛苦。”他笑着跟她说出这句话。
刘静恩颤抖着嘴唇,一向什么都能说出来的口才没了,像个哑巴一样。
上学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干瞪着眼听老师讲课,路过操场时金丝草被排球砸了也当没看见——砸了就砸了,关她屁事,她现在不想玩这个游戏了。
尤其是看到具俊表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倍感腻歪,想吐。
“我问你话呢,你们都是庶民,应该能聊的来吧?为什么金丝草那么讨厌我?”
他好像又被拒绝了,看他脸上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就知道了,还这么拽。
刘静恩安静地看着他,或者说是盯着他。
具俊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发毛,她的眼神里爱没多少,好像恨多一点。
“为……为什么这么看我?”后背有点凉。
“为什么要喜欢你?”她就奇了怪了:“你让全校的人欺负她,找人差点把她强·奸了,到处传她私生活混乱,怀过孕堕过胎,你还想让她喜欢你?她是傻瓜吗?傻瓜都不喜欢你。”
具俊表被噎了一下,反怼回去:“那你还喜欢我,你是傻瓜吗?”
刘静恩一脸阴鸷:“我不是傻瓜,我是神经病,疯子。”她有病才会同意泡他们四个。
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具俊表咽起了口水:“那,那些事都过去了。”
“过去了?”刘静恩挑眉,冷笑:“你道过歉吗?你为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负过责吗?除了给人塞钱用钱解决,你还做过什么?除了金丝草,所有为了你的任性受到伤害的人,你在乎过吗?你想起过他们吗?问过、调查过他们的现状吗?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她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自私自利的废物,受虐狂吗?”
下午,阳光正好,具俊表站在太阳下,浑身却是冰冷的,冷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她总是往他心上插刀,稳准狠。
比起金丝草那些无关痛痒的指责,刘静恩才是最狠的那个,她能找对他埋得最深的地方。
“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吧?”具俊表肯定的说,他有一种直觉:“你恨我。”
“对,恨不得你死,”刘静恩干净利落的承认,她转头:“贴不贴红纸条,随便你。”
又一次没想到她承认了的具俊表愣愣的看着纤瘦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内。
回到休息室,剩下的F3都在,具俊表问苏易正:“你那个前女友……”
“什么?”苏易正不明所以,想起之前刘静恩喜欢具俊表的流言:“静恩姐吗?那个应该是别人说的,俊表啊,你别当真。她不是那种总会来烦你的女孩子,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