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血霉的杜建中双手合十高举做瑜伽状:“老大我错了……”
江直树微微一笑,温柔又有礼貌,用充满磁性的台湾腔道:“你怎么会错呢?说的很有道理啊,上次打越洋电话问我微积分问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有道理。不过麻烦你下一次挖人墙角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当面,否则对于要不要扁你这件事我会很尴尬,记得哦。”
恨不得有个地缝钻的杜建中:“……”天啊,地啊,快点来个神仙收了他吧!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六七点钟了,学校图书馆里的人也不多了,否则这场大戏非得一群人围观不可。
不过没想到江直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开学都有一个月了。还是这么尖酸刻薄又恶劣,以往被损的人是啜一菲,这次就变成了其他路人,还真是让人怀念。
再次回到斗南的江直树整个人好像比以前更壮了一点,高了一点,头发长了一点……
居然还烫了个卷发?
你是福尔摩斯的粉丝吗?啜一菲很想这样吐槽。
然而久别重逢,现在这个场面好像也不太适合寒暄,她还是把嘴闭上默默吃瓜吧。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尼。
正这样想着呢,训完杜建中的江直树转过头来望向了啜一菲这边。后者一个激灵,露出个跟江直树仿佛的职业假笑,就是笑的有点小僵硬就是了。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啜一菲还是很会看眼色的,尤其是对面这位的眼色,哄他总是很容易的样子。
江直树对啜一菲也总是特别的,她说什么他好像都很容易信,而且很会脑补一些有的没的——但是他又不是真的蠢,好歹智商两百的天才。
不管怎么说,他能回来,啜一菲是真的高兴:“你回来啦?”
江直树对啜一菲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废话,你都看到我本人了,当然回来了。”
闻言,啜一菲居然笑了出来,因为江直树那熟稔的语气,她果然快成M了。
“我以为你会在德国待到学期结束,”她有点小扭捏:“那边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一点都不好。”因为在啜一菲的身边,江直树终于能放开了抱怨。
“我本来因为冬令营对那边的学校还算有所期待,开始的时候的确很好,到了后面简直是防不胜防。一大堆认识的不认识的女同学都要跟我认识,要联系方式,最夸张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