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安岩击碎睚眦之石,而他却毫无动作的原因。

安岩拼着耗费自己的灵魂发动魁星笔,他若抵挡,郁垒为了救现任神荼这一魄必定拼死耗尽灵魂——灵魂耗尽,就是身死之时。

投鼠忌器。

他赌不起。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郁垒击碎了睚眦之石。

“哈,你怕我死?”

黑发的青年哈的笑一声,那眼眯起看着睚眦。

强行驱使魁星笔,耗了灵魂之力,此刻安岩的脸色惨白得可怕,那握着笔的指尖之处隐隐显出透明的痕迹。

可是他站在那里,挡在神荼身前,荒漠之上呼啸的狂风没有让他那不算高大的身体摇晃半分。

他手握魁星笔,站在那里,宛如扎根大地之上的大树。

“你救下神荼这一魄,又能如何?”

睚眦看着他,问。

就算睚眦之石被击碎,作为前任神荼,对他来说神荼之力已足够。

而此处是他的命魂,在他的意境之中,就算郁垒救下了现任神荼这一魄,只要他们无法离开自己的意境,依然只能任由他摆布。

“这不废话吗,当然是把他送回去。”

安岩挑眉,继续用你是傻子吗的眼神看过来。

逐渐已经习惯安岩这种个性的睚眦完全无视了他的挑衅。

“这里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

“行不行总得试试是不是?”

安岩再次抬手,手中魁星笔再一次扬起。

睚眦淡淡地看他,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