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浑身战栗,后怕不已地把胡思乱想甩出头去,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和妈妈扛不住的。

病房外又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没有丝毫杂音。空气仿佛凝滞了,静得可怕。

过了会儿,赵舒雅又有些受不住这个气氛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跳到了岸边的鱼,要活活溺死在空气中。但想起母亲说的话,她又硬生生忍住,陪着李秀莲雕塑一般杵在门外。

这个架势,旁人只是从这儿路过,都觉得窒息。

离术后三小时还剩十分钟,律师又看了遍手表,不慌不忙地开口:“能联系上赵林寒先生吗?这种时候,他最好在场。”

唰的一下,近十双眼睛又猛地落到了助理的身上。被盯得头皮发麻的助理:······他哪敢啊。

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他咬了咬呀,狠下心又打了一个电话。

如他所预料的,没有接通。按少爷的性格,能接他一个电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又怎么能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

李秀莲母女的脸色又一下子拉了下来。

在走廊的拐角后面,赵林寒靠着墙,直接忽视了来电提示,还是郑然非长臂一伸,帮他把这玩意挂掉。

“真不过去啊?”

赵林寒“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情绪。

“都是等,过不过去都一样。”

郑然非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把他的手包进自己手里,陪他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