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百无聊赖,黛玉忽见大殿外走进一群衣着华贵的仙人,为首的许是天帝天后,而紧随在后的是旭凤同润玉哥哥,接着就是簇拥几人的仙侍们。

锦觅见到旭凤高兴地冲他摆手,却见他的目光直直越过她看向了身侧的黛玉,锦觅忽有些垂头丧气,便转而试图同润玉打招呼。而见润玉的目光亦只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微微颔首后眼眸便又迅速垂下。

而她正想转过身欲同黛玉诉苦,却见黛玉只盯着那刚进来的鸟族所献之舞,水眸里满是赞赏。

锦觅有些丧气,她想起扑哧君说这寿宴有以灵力制成的佳肴,务必要请黛玉一同赴宴,还说若是她邀请到黛玉他便减少她欠的灵力债,并救肉肉。她这才极力邀请黛玉。

此时也唯有美食佳肴愿意陪伴自己了,锦觅摇头晃脑地叹完气,正想拿起桌上的吃食时,蓦地看见一个黑芝麻大小的眸子正对着自己,而它尖尖的牙正啃食着桌上那些吃食。

锦觅对上这只白鼠时脑袋当机了半秒,随即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啊——有老鼠!?!?”

黛玉怀里的勿忧当即蹿了出去,黛玉被吓回神,而那鸟族的献舞者也停顿了半秒,一时间所有视线都聚焦在她们这座席位上。黛玉看着勿忧正在餐桌上与那小白鼠斗智斗勇,心中虽是害怕不已,但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白鼠,柔声安慰着锦觅。

但锦觅明显受了刺激,尖叫声似乎能穿破屋顶。

如此大的动静天后自是不能不管,她的目光先是在黛玉身上流连,后又移到尖叫的锦觅身上,声音宽厚柔和:“这位仙友,为何如此无礼?”

“老鼠!!老鼠?!”锦觅全然不顾黛玉的安慰,捂着头指着依旧在那餐盘里同勿忧对峙的白鼠上。

天后见竟有如此无礼之人,当即沉下了脸:“皇皇九重天,何来老鼠?!”

锦觅有些委屈,眉眼都挤在一起,几滴泪水挂在眼睫上,指着那餐盘中的小鼠正欲说话,身后席位上忽有一仙人站起来,微微抬袖,小白鼠便已到他手上。黛玉这才松了口气,只听那仙人朗声笑道:“小鼠顽皮,惊扰仙友,冲撞天后,该死,该死。”

天后未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立在席上的锦觅身上,细微地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先以一道灵力捆住了锦觅,黛玉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弹开,勿忧跳下餐桌挡在黛玉身前。润玉见状剑眉微敛,只听那天后微怒的声音传来:“何方神圣?来赴寿宴竟用幻术掩盖真身。”话音未落又是一道灵力打来,锦觅头上的锁灵簪应声落地。

一阵花香袭来,锦觅的发丝散落,显露出了她原本被锁灵簪掩住的绝世容颜,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

“这不是百花宫的梓芬吗?保养的真不错嘛!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天后回过神,微沉着脸呵斥:“酒仙莫是酒喝多了?脑子也糊涂了,梓芬已经殒身好几千年了!”

“就是嘛!”姗姗来迟的月下适时走进殿内,接过话头,摇摇晃晃地指着酒仙道:“酒仙你该醒醒酒了!这不是梓芬,这两个都是凤娃新收的仙侍,这个叫锦觅,这个叫黛玉。”说罢月下拉起锦觅、黛玉抱着勿忧走上前来。那月下仙人边走还不忘给自己编个迟到的借口:“我这姻缘府的红线团呐,久不打理都乱作一团,解得我是头晕眼花,一下子忘了时辰,还请天后,王兄恕罪。”

黛玉眼眸微垂,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脚下,福了福身道:“黛玉拜见天帝,拜见天后娘娘。原是我家猫惊扰了寿宴,还请天后娘娘恕罪。”话音已落,却半晌未见锦觅姐姐有所表示,黛玉这才扯了扯锦觅姐姐的衣裳,锦觅方回神交叠行礼,朗声开口:“锦觅拜见天后,拜见天帝。”

黛玉听到免礼后方起身,忽听到席上传来轻声叹息:“锦觅?这也太像了。”还未等她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思,天帝便开口问道:“不知二位仙子在何处修仙?”黛玉敏锐地感受到了天帝此话并不是在问自己,正又想扯锦觅姐姐的衣裳时,那月下仙人已然开口接过话:“王兄未免太闭塞了些,她们两个可不就住在凤娃的栖梧宫里吗?说起来也算是凤娃拉扯大的呢!”

天后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已然着急不已的旭凤道:“不知我儿从何处一下子觅得两位这般姿色的仙子?”

旭凤静了静心思,正想回话,那月下仙人已然抢了先:“是凤娃拾回来的。”

“狐狸仙说得不对,明明是我们把他拾回来的。在下不才救过二殿下大殿下几次。”

黛玉见拉都拉不回锦觅,有些忧心地抬头看向天帝天后,只见天后闻言面上未起波澜,倒是天帝神色激动:“可是那位以夜幽藤相赠,几次就我儿于危难中的仙子?”

正百无聊赖,黛玉忽见大殿外走进一群衣着华贵的仙人,为首的许是天帝天后,而紧随在后的是旭凤同润玉哥哥,接着就是簇拥几人的仙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