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官兵推搡着迎春,寒风中迎春单薄的身姿酿酿跄跄。
探春气不过,挽着袖子捡起地上的石头似乎连着在狱中受的苦一并发泄出来般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朝那官兵的手臂狠狠砸了下去,
后来,迎春问她那时为何能突然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探春无所谓地笑了笑,认真说道:“不怕死的人却怕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受一点委屈。”是啊,那监牢里除了她们两个未出嫁的姑娘之外,确实没有几个能活着走出来,就算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亦是五湖四海了无音讯。所以她愈加珍惜能共患难的亲人。
那官兵吃痛,霎时放开迎春,探春见势忙抓起迎春,也顾不得许多,朝前飞奔而去,心中唯揣着能活下去的期望不断向前。
压根没注意到,那些官兵见她们逃跑第一时间欲起身追出去时,忽有一年轻公子拦住了那些官兵,沐光中少年狭长的眼眸闪过几丝抑郁。
“沈公子?”
那被拦下的官兵一见是他,连忙恭敬行礼,沈烨霖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定在又是一年三月的春光中:“今日,陛下派我押解罪臣水溶流放边疆,也不知陛下是不信任我还是太信任我……”
“沈公子说笑了,您以一人之力剿了四大贼族,那些只知道啃食祖宗荫庇的蛀虫入狱时,大家都念着您的好呢。”那士兵耳尖,听到沈烨霖喃喃自语连忙恭敬上前说道:“圣上如此重看沈公子又岂会不信任沈公子呢?”
谁知这马屁竟拍在马蹄上,沈烨霖当即抓起那士兵的衣襟大怒:“你说什么?我不过是替圣上办事,我的名字哪能同圣上相提并论?蠢才!蠢才!都是你们这群蠢才!”
那士兵当即伏在地上哭喊着:“是小人随口乱说,还请沈公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