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笑的,那么银灿灿漂亮的龙尾,她还没看够呢。以前,她成天听乐天说当尾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上次在魔界,也不过就是见到一次敖春化身为蛟龙,但应龙长什么样子却从未见过。
云星仰头看他:“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还有个婚约在,你能不能化身应龙给我看看呀?”见他沉默不语,只好起身捧起他的脸,“那至少,让我看看龙角总行吧?”
这般与她面对面,润玉呼吸一滞,想起了那尾被强吻的红鲤鱼……“星儿,别闹了,我尚有公文要处理。”
“不行,你不许走,我偏要看。”想到他方才的糊弄,云星不依不饶地将他按了回去。
这一起一推之间,可能力道有些大,云星却是直接将润玉扑倒在床上,仍是坚持要看龙角。润玉被她缠得无法,只好一个翻身,堵住了她的嘴——
柔软的唇瓣相贴,辗转缠绵,耳边听到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云星!”却在此时,殿外传来敖念香的声音。
吻着云星的润玉惊得睁开双眼,慌忙抬手一挥,在床榻间设起一幕结界。
敖念香走入殿中,来回找了一遍,一边回转一边道:“奇怪,锦觅不是说云星与夜神先回来了吗,她跑哪儿去了?”
……
几日之后,天帝颁下诏书,册封云星为上仙,晋锦觅为瑶芳仙子,协理花界事务,而缘机仙子也择了吉时下凡历劫去了,只是归期不定。
闹得沸沸扬扬的册封一事就此打住,天宫暂时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不过,近日因火神总喜欢到璇玑宫串门,再加上常与水神长女为伴,天界诸仙对夜神与火神兄弟情深议论纷纷,说一对兄弟竟是看上了一对姐妹,恐怕用不了多久,天家与洛湘府就要亲上加亲了。
对于此种传言,最生气的莫过于天后,只可惜,无论她如何规劝,多么希望她亲儿子能与穗禾和鸟族亲近,旭凤依旧故我,都快把璇玑宫的门槛给踏破了。
白玉石桌前,红蓝分明的棋子错落地下于棋盘,旭凤与润玉正在对弈。
“大殿近日皆是春风满面,看来是与云星感情甚好。我听宫娥们提起,大殿与未婚妻如胶似漆,看来所言不虚啊~”
尽管润玉与云星的感情日渐深厚,但心里的甜却不是用来外道的。他神色如常地看向口中尽是打趣的旭凤,“你堂堂火神,何时也喜欢听这些风言风语了。倒是我没说你,日日来我这璇玑宫,不仅让外界谣言纷飞,更让母神为你忧心。”
传言非虚,又何必怕人议论。旭凤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也并不想跟润玉过多提起他母神的施压,只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自然是为了锦觅,不过,大殿的宫里也的确热闹,就连叔父都跟我抱怨,说他搭台的折子戏都乏人问津了,还说云星他们只在璇玑宫玩乐,也不见常到别处去串门。”
润玉一边执棋落子一边笑了笑,“星儿和他的朋友惯爱胡闹,恐搅扰了叔父,不过他若愿来璇玑宫凑热闹,润玉倒自是十分欢迎。”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胡闹’,话音才落,只见白玉石桌隐隐晃动,然后便传来嘭——嘭——震动的脚步。
如庞然大物移动砸地的声音渐渐接近,待润玉和旭凤放眼看去,却见一红白毛色的巨兽撞破了璇玑宫的门檐昂扬抖擞地走了进来,它背上托着的正是云星、锦觅和敖念香。
“我说云星,这云霞兽可是我向太岁正神借来的,你们赶紧下来,让我和乐天也骑一会儿!”
云星摸了摸云霞兽的兽头,“它喜欢我们,让我们再骑一会儿,怎么着也得再上天飞一圈再换你们。”
锦觅与念香附和:“就是就是。”
敖乐天嗤笑:“这天地万物,果然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云霞兽是公的,自然是喜欢你们多一点。好吧,再让你们飞一圈。”
“……”完全被当成路人的润玉和旭凤无言地看着他们,这些人可真真是能折腾,这天界诸仙有谁如他们这般,竟能在天宫玩出这么多花样!
其实,云星等人倒不是为了折腾才把杨任的云霞兽拉出来溜溜,而是因为敖乐天和敖念香突然收到了他爹娘的海螺传音。
敖春与丁香本是在四处云游,游着游着,忽然又想赶紧成亲了。他们已先回了清河,并在四海及江河湖泊广发喜帖,将婚期定在了下月初五。
敖乐天兄妹正在天界玩得乐不思蜀,得到消息后,除了为爹娘高兴以外,紧跟着想到的是不能白白上天一趟,怎么也得在水族的众亲戚面前露露脸。所以,当刘玉衡向杨任借来云霞兽玩的时候,他们首先便定下骑着它‘衣锦还乡’。现在,是在跟它磨合培养感情,学着驾驭它。
“数千年都未曾如此,没想到却在星儿面前现了这真身,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