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一看,原来是西海龙王身边着淡紫绡纱素衣的龙女,发间衣饰皆缀着宝珠晶石,难得的俏丽嫣然。

此时,非要跟着祖父前来的敖泇款款上前,打开手中的匣子亮出一对半透明华丽璀璨的珠子,“殿下能与水族亲如一家,实在可喜可贺。不过听闻殿下为云星姑姑忧思过度,泇儿十分挂心,特寻来这对安神静心的凝碧珠献给殿下。”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西海的小公主存的什么心思,谁又会看不出来?水神还在上面坐着,人家女儿还没死就这般打夜神的主意,西海当真是好家教!更何况,水神虽说自己数千年来对下界水族疏于照管,但众水族心知肚明,那都是谦虚之言,实则是处处保全,又有哪家不领情不感恩的!

座位靠前的鄱阳水君一掌拍在桌上,“胡闹,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你一个小辈说话的份!”

洪泽、微山、澜沧、嘉陵等水君连声附和,看向四海龙王的目光很是不满。另有泾河、渭河、辽河等与四海有亲的龙王也都直皱眉头。

跟随前来的敖听心见敖泇犯了众怒,她父王和叔父都年岁大了,管起小辈多是有心无力,也只好越俎代庖。“敖泇,还嫌不够丢人,你给我退下!”

“听心姑姑……”被如此下了面子,敖泇既羞恼又委屈,但求助祖父也只得了训斥。

之前敖乐天兄妹把夜神说得那般天花乱坠,她也以为是夸大其词,但东海一见,夜神出尘的仙姿果然非下界寻常的神仙可比。众水族都愿追随夜神,她自然更加倾慕于他。反正云星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就算醒了,凭什么她不能喜欢。

她咬着唇不肯作罢,顶着敖听心的怒视,仍是倔强地看向润玉,“请殿下收下泇儿的礼。”

此番景象,水神实在不便说话。

润玉拧着眉看向敖泇,尽管心里不满她这般冒失无礼,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清淡道:“敖泇公主有心了,星儿已无大碍,本神再无烦恼忧思。星儿若知敖泇公主如此惦念她,定会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