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的转变,并非具象可述,但却真实可感:人还是那么个人,处事手法还是那么个手法,可黑瞎子就是觉得小孩的眼神没之前冷了、语气没之前的刻意疏离了。

刚认识那会儿,他怎么逗解雨臣都不应,客客气气的,但不悦全藏入了眼底,讲话时唇角是带笑的,眼角也是带笑的,唯独眸光一片凉意;

现在不一样了,他逗十句,解雨臣就能怼回来三四句,拐着弯的冷嘲热讽,笑盈盈的眼睛里流转着丝丝狡黠,别提多生动了。

孩子嘛,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活泼一点,真实一点,总拘着性子多累啊。

领头的俩人高兴,伙计们更high,挺长的一条道走出去,因着心情的缘故,竟无人嫌乏。

这条道的长度可观,不过人工修造的痕迹较少,主体是依照地势稍加整理而成的,且技艺粗糙,想必不是太重要的通道。

几个小时过后,终于走到了尽头——路断了,面前深渊绝壁,光照下去仍不见底。

解雨臣打了一支冷焰火出去,只见正前方一、二百米外,隐隐现出规模庞大的亭台楼阁,幽曲回环。

地方是找对了,问题是没人会飞。

一、二百米的距离空空荡荡,不要说桥了,连桥索都没有。

人群分散开来,试图寻找其它出路。

解雨臣用手电照了照上面,有一些倒悬的钟乳石,长短不一的稀疏挂着,生得毫无规律,却也算遍布穹顶。

他比划了一下,高度太过勉强,没有借力很难达到。

伙计们找了一圈,毫无发现,难免露出了丧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