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当家,我有两件事不当讲,不过必须得给你讲一讲:第一,你看清楚了,这个状况你没有胜算,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黑瞎子小心避着他的伤口,用身体压制住他,换成一手掐着他两只手腕关节的动作,腾出一只手抽走了他腰后的枪,别到自己身上:
“保险起见,这玩意我就先没收了。”
解雨臣盯着黑瞎子一声不吭。
他原本就不是力量型选手,即便是体能鼎盛时期,这么硬碰硬的来,也打不过黑瞎子。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目睹了被一群喽啰堵在小巷子中打群架的黑瞎子,带着不屑一顾的狂肆,危险而盛气凌人——就和眼前一模一样。
“第二,我不是你解家的伙计,不仰仗着你过日子。说实在的,你厉不厉害,强不强大,都与我没关系,就算你软弱无能,我也不在乎,所以你就不需要在我这维护铁人形象了,听懂了吗?”
当时黑瞎子还不知道解雨臣会缩骨,以至于后来得知了此事,一度十分庆幸:幸好他那会儿机智抓了关节——要是随便握在别处,他这么嘚瑟,给解当家惹急了一缩骨脱出去,很可能回手就赏他一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光。
解雨臣迟迟没有回应,黑瞎子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反正感觉自己的诚意表现得差不多了,放手的同时退出了老远。
解雨臣瞧着胜券在握的黑瞎子突然撒丫子跑了,简直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在搞什么。
之前黑瞎子没贴过来还不觉得,现在人一下子撤开,解雨臣竟然感到些微寒意。他俯身想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手刚一伸,就被人拦住了。
“都这样了你还要?你也不怕感染?”黑瞎子蹿了回来。
解雨臣三番两次在他手上吃亏,气得要命烦得要死,连紧张和猜忌都顾不上了,语气极差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瞎子从背后扯出个小包,摊着手一脸无辜的说:“年轻人脾气怎么那么躁呢?别急啊,我就是想帮你赶紧把伤口包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