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判定我在骗你?”黑瞎子走近了些,不等解雨臣回答,又逼问:“你怀疑的基础是你掌握的地图,可你哪来的信心确定那份地图是完整的?”

他非常了解人的身体在何种状态下会呈现出何种姿态,所以无论解雨臣怎样假装,他都能通过观察肌肉的细微张力变化,得知真实的情况——解当家,快撑不住了。

说实话,他挺想直接冲过去把熊孩子按倒,然后二话不说先将血止住;可他明白,不能再用强势的办法去随意压制了——解雨臣眼睛里的光,很暗了,暗到令人担心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使其熄灭。

“你没看到,不代表就不存在其它入口。”

黑瞎子简直想为自己鼓掌,他猜测,敢这么顶撞解当家的人肯定不多。

“实际上,这趟活不是你请的我,而是我找的你,想起来了吗?”

不急,慢慢来,一定要让小孩放心。

“那天你问过我的意图,我跟你说,是追求刺激来的。你不信,但你没拒绝。”

在听了?在想了?

“还有一个理由我没说,我怕你一生气就叫伙计把我砍了……现在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早就清楚地图是不全的,你拿着残缺的地图进那么凶的斗,结果可想而知——这就是我跟来的原因。”

解雨臣盯着悄悄凑过来的黑瞎子,没有后退——退不开躲不掉,不想浪费力气了:

“你怎么证明我的地图不完整?”

黑瞎子考虑了半晌,一脸认真:“要不我哭给你看?”

“……”

“那你说怎么证明?你们解家如此有钱都拿不到完整的地图,说明那东西就不存在。我来过,走了你图上没有的入口,是唯一的证明,可你非要一直在这为难我,我除了哭给你看,还能有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