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就等当家这句话了,讲得那叫一番跌宕起伏,其实沥干水分概括下来很简单:

他们依照解雨臣的吩咐去当保安,不想将事情闹大,只对人说这间铺子短期内由解家代管,意思是跟解家没仇就暂且别来了——到这还没毛病,有毛病的是眼镜铺的伙计,出去逢人就卖惨,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黑爷失踪也就罢了,连铺子都归了解家了,栖身无处,天天就坐在大门口,拿口琴吹二泉映月。

解雨臣也是醉了:“你们赶他们出去的?”

“不是不是,您说不让妨碍他们,我们都没敢进去啊!没人闹的时候,我们就在铺子外面待待,是他们自己全跑出来了,劝都劝不回去,根本不听我们解释,趴墙边就哭,哭够了就吹曲……拦不住,又不能动手,真没辙了才来找您的!”

事情已经弄成了这样,没法挽回了。解雨臣倒看得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也没恼,摆摆手叫伙计回去:

“就这么着吧,他们爱干嘛就干嘛,你们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其余的不用管了,守着别被人砸场子就行。”

“啊?”伙计瞪着眼睛追问,“那咱就白蒙受这冤枉?不澄清了?”

“不了。”

澄清什么?何必澄清!黑瞎子的伙计自己作死,给解家烧得正旺的火间添了把柴,恰好助了小九爷的威——解雨臣是商人,这种顶好的收益,既然送上门,就没理由放掉。

第五十六章

“我操!谁让你们自己加戏了?!”黑瞎子听着电话那头伙计的汇报欲哭无泪,“你们演砸了知道吗?这么夸张,人家全明白了!”

“不会吧,我们看解当家没什么反应,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