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蜂蜜柚子茶从窗口递出来，小孩伸手要接，黑瞎子出其不意的抢先握在了手里，吸了一口就对着窗内道：“来一杯温水，我按柚子茶付钱。”

“……”解雨臣十分钦佩黑瞎子这种坚持不懈搞事情的态度，可他嗓子难受，急需喝点温和的东西缓解，顾不上多加赞赏，皱着眉便想夺回自己的饮料。

黑瞎子把柚子茶藏到身后，结了账，示意小孩拿那杯温水。

解雨臣不情愿的抓过温水，边喝边走。等嗓子暂时好过了一点，才看着黑瞎子凉凉的说：“好玩吗？”

“不好玩，”黑瞎子模仿着他凉凉的语调，“嗓子不行喝什么糖水，你也不怕齁着？”

“……”说得有道理，但解雨臣心情不好，偏要寻衅狡辩，“哪有那么娇气？我喜欢喝甜的，这杯没味道，不好喝。”

黑瞎子就笑，举着柚子茶凑到小孩唇边：“行，给你尝尝。”

解雨臣高兴了，就着吸管饮，另一手打算接过杯子，还没摸着呢，黑瞎子又撤走了：“尝尝可以了，喝你的温水去。”

“……你不知道蜂蜜清润吗？”

“你不知道这些店卖的没什么正经蜂蜜吗？”

“……”烦躁，不想跟他说话！解雨臣瞥了黑瞎子一眼，端着温水朝回走。

快走到餐厅门口时，黑瞎子又来拦。解雨臣刚要发作，就听他劝：“再等会儿，屋里烟味散干净了再进去。”

一句话消磨了怒气。

解雨臣也不是真的不识好歹，随着黑瞎子停在了路边。

沉默半晌，杯子捂得手掌一片温热，心脏便跟着暖和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很轻，既像是问黑瞎子，又像是自己陷入了困惑：

“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