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赶紧应声:“啊,您请便,您能赏光就很荣幸了,账我们结我们结……”

解雨臣客气地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过身出门走了。

那几个人面上挂着笑,内心一片傻眼:

这就完了???解当家跟黑瞎子到底不和到什么程度?没听出来呀——前一句没听着,中间两句没听懂,最后两句听了也没用……还以为这次运气上乘,能捡着独家猛料,不料还没瞧明白咋回事呢,人家就结束交锋了。

黑瞎子没忘记他要做小孩那张不能轻易揭露的底牌,得尽量避免明面上和人有太多交情,因此立刻站起来去追解雨臣显然是不妥当的。

他只好又多坐了十来分钟,才起身告辞。

先前在门外见着的解家的车,这会儿出来早没了影子。他心里着急,在晚高峰的钟点儿,硬是凭着对地形的熟悉,穿着胡同一路停都没停的将车开到了解家老宅门口。

估摸是他到早了,解当家好像都还没回来。

他没有去找解家的伙计,就自己把车靠在路边等。

解雨臣的想法,他隐约能猜出个大致轮廓:

他在铺子里凶了小孩几句的事,顶多也就是个导火索——要单是因为那个,按照解雨臣的脾气,多半会给他弥补的机会;然而没有,解雨臣似乎是不需要他弥补,只一味的想疏远他,必然是还有别的原由。

一些他猜不透的原由。

听解雨臣在席间点给他的说法,是下了决心的要桥归桥、路归路,大有断了他这条线也在所不惜的意味,哪怕吃亏都认了。

可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