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了些点缀,就开始上酒。仍有人借着敬酒的由头,死咬住解雨臣不放:“既然不是中饱私囊,当家就说说,何以下斗这样险的事,不带着伙计帮忙呢?说清楚了,也免得闲人瞎猜乱造谣。”

解雨臣面上却透出几丝惊讶:“这怎么还要问我?不是几位叔伯之前责怪,嫌我出去办事折了家里的人,让我不能办的事就别揽,揽了就自己处理利索,别连累了底下的人。”

“……”

大家伙追着找解雨臣的茬,一场送行宴被搞得乌烟瘴气,没等再有人开口,老爷子就先不耐烦了:“行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等我明天走了,你们再慢慢谈,现在都好好吃饭。”

走了再谈?那哪行啊?老爷子走了,解雨臣就只手遮天了,还谈什么?说来说去,所有的话还不都是说给老爷子听的?

几个人静了静,满心的不情愿,但是老爷子发了话,便不好忤逆,不得不暂时闭了嘴。

解雨臣见话题告一段落,垂下眸子抿了口酒,再要喝便被人截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有伤少喝,年轻也得顾着身体。”老爷子扫了一眼他颈间的血痂,“往后用不着全听他们的,该带人照应的时候还是要带人。”

解雨臣顺从地点点头:“您教训的是,我都记住了。”

他稍稍理了理衣领,将痕迹再遮住一些——说实话,画这个东西也不全是为了盖吻痕。

作为上位者,他不需要向下面的人解释自己的私事,就算是顶着吻痕出现,也不过是招来桃色八卦的小风雨,未必会掀起太大的风浪。但是他更习惯把事情安排得尽可能稳妥:到底是挂着独自下了斗的说法,有伤可以大幅度增加此事的真实度,减少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