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明天再吃吗?大半夜的吃这么甜,你也不怕胃里头腻?”
解雨臣吃完了最后一块,才侧过头来配合黑瞎子帮他擦头发的动作,灿然一笑:“先尝尝。”
黑瞎子瞥着空盘子心情复杂:“都尝没了?”
“一时失误。”
“……”
黑瞎子拿他没辙,用毛巾把小孩发丝上多余的水分吸走,就将人往床上压:“你的愿望我可是满足完了,现在该你给我解解馋了。”
解雨臣被他闹得直笑,浴袍彻底散了。手被人攥着也不急于抽出来,眸子亮晶晶地望向了他:“我可没馋你,前阵子我就问你了,是你自己不肯。”
还真不是瞎说。
小孩那会儿天天觉得自己离死不远,换着花样地哄他高兴,什么事都愿意做。枕席间瞅着他的意思,是问了好几回——
解雨臣对自己不在乎,在他这什么都能豁的出去,黑瞎子却是半分也舍不得:
“前阵子你伤都没好透,中着那个邪门东西,成天疼得死去活来的,我能动你吗?”
解雨臣回忆了一下,佯作认真地分析:“其实我觉得可以,没你想得那么娇气。”
果然是个不知道领情的。
黑瞎子简直气笑了,偏头就在人耳后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嗓音和呼吸贴着漂亮的耳廓滑过去:“那是你不懂得厉害。”
解雨臣毫无防备,下意识地缩着身子打了个颤,又端着不乐意露怯,硬忍住了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