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宗像礼司看着诹访沙耶加好久,才终于释怀,“你有自己的想法啊。”

“不好意思 ,我一直没有任何想法来着。”诹访沙耶加回答道,把签署好的文件递还给宗像礼司,“我的想法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我想活着。仅此而已。”

“了解, 你还真是一直没变啊,说了不要在文件上画乌龟啊!”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瞄了下监控显示器上中原中也那边的情况,那家伙只是将帽子扣在脸上休息而已,还真是悠闲自在啊。“让你去找的那个东西,在这期间有问出来什么么?”

诹访沙耶加完全把这单事忘得一干二净!她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搪塞回去;“天知道谁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了,那段时间一直在戒备着特高课,根本没机会问那个东西吧!而且我根本就没见过那支笔,突然问起来的话不是很唐突?”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会把东西弄到手的。”诹访沙耶加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道,“交给我准没问题!”

“但愿如此。”宗像礼司微笑着说道,“那个东西可能会牵扯出更加危险的东西,我可不希望你涉险,毕竟你再怎么说也是那位大人的氏族,若是听从了我的话而陷入了危险之中的话,我的行为就算是涉嫌计划伤害其他王权者氏族了。”

“你头上的那把剑会掉下来么。”

“你很期待啊。”

“期待极了呢!”诹访沙耶加眯着眼笑着,“开玩笑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啦~有危险的话我会溜得很快的!”

“你要注意一下你已经戴上「枷锁」了,使用异能力的话会变倒霉,可别这段时间玩爽了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宗像礼司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说道,“事实上……算了,没什么了。”

“我很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的感觉诶。”诹访沙耶加双手搭在宗像礼司的办公桌上,看着他,“有话直说。”

“你找到方法了么,这个。”宗像礼司秀了下自己的无名指,暗指诹访沙耶加和中原中也之间的婚约。

“在玻利维亚的时候找到了方法之一来着。”诹访沙耶加抓了抓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中原中也不愿意用他的帽子作为代价,没办法。”

“方法之一?”宗像礼司盯着诹访沙耶加,问道,“你找到的方法还有之二,之三?”

“另外一个就是顺理成章地结婚啊,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吧,绝对不会。”诹访沙耶加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可惜的是那家伙的夺取能力是要对方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夺取,就算是偷了中原中也的帽子去找那个人,也不算是条件达成啊,这就麻烦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那位欺诈师真的能够有方法?”宗像礼司觉得相当地不可思议,诹访沙耶加应该也不是傻子,而且在那种时候应该是能力全开的情况,居然想到的解决方法是求助欺诈师,真是难以置信!

“嘻嘻~你想知道么?求我呀,我会告诉你的哦~”

宗像礼司皱了下眉头,摆手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知道。”

“诶~无趣。”诹访沙耶加坐了下来,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其实也没什么,既然有强制婚约这样的契约的话,那也一定有强制分离或者是对象转移的契约吧?那家伙手里有这个,虽然说偷出来也没问题啦,但是——那家伙拿到了那种东西,如果我贸然去偷盗的话,遭殃的就是我了~而且她是情报屋,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处于中立地带,但是我既然偷盗她的东西,那么被她逮住了,她有权利公开我的情报,到时候岂不更加糟糕?”

“你倒也不傻。”宗像礼司点了点头。

事实上宗像礼司也该想到会有那种契约在才对,但是并不觉得那些东西真的存在,照诹访沙耶加这么一说,确实是很困难了。

而他所想到的办法事实上也并不是办法,「斩缘」只是斩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缘分,但是否能够斩断那个契约还不得而知,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再次建立起新的缘,再次斩断,再次建立新的缘,反反复复剪不断理还乱,如果把这一层面考虑进去的话,去拜托那个家伙「斩缘」,还不如让他斩了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这不是他的风格会去做的事情。既然有那种东西的话,那就在诹访沙耶加努力地在完成他交付给她的任务的时候稍微找一找那种东西吧。

“沙耶加。”

“嗯?”

虽然说楠原刚也没有特别拜托这种事情,但是宗像礼司就是想看在这种受干扰的情况下,楠原刚的能力发挥会是什么样子的。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道:“今天是考核日,要去看你「哥哥」的成果么。”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