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威尔克斯太太很爱你。”

“她简直像是一面竖在你面前的旗帜,为你做一切的辩护。”

斯嘉丽很是自豪:“我当然会用同样的爱意回报她。”

说话向来不饶人的瑞特竟然也表示了赞同:“威尔克斯太太的确是个好女人,是我生平仅见的、令人敬重的淑女,”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她就像是我的兄弟姐妹一般,我像喜爱我自己一样喜爱她。”

他们俩难得和平地跳了几支舞,最后,斯嘉丽害怕其他几位太太的眼珠瞪得掉下来,想尽办法才摆脱掉瑞特。

第二天早晨,她就因为这一时的不在乎,而获得了佩蒂帕特的全方位多角度唠叨。

佩蒂帕特抹着眼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怜的查理才去世没多久,那个什么巴特勒船长就让你这样抛头露面。他在查尔斯顿的名声真是坏透了,没有上流社会的人家肯接待他,他还玷&污了一个姑娘的名声……”

斯嘉丽面无表情地吃着蛋饼,我,斯嘉丽,莫得感情。

佩蒂帕特姑妈哭得更大声了,斯嘉丽被她哭得头疼,只能说:“好了,姑妈,我不在乎那些,再说了,我给医院挣的钱比谁都多,那不就行了吗?”

玫兰妮也开始帮腔:“我不相信他会坏到那个地步,他看起来完全是个上等人,而且还那么勇敢地跑封锁线,为我们带来物资。”

“至于斯嘉丽,你不要难过,”她站起身来,走过去抱住斯嘉丽的脖子,“亲爱的,我知道你昨天做的是一件勇敢的事情,人们一旦想明白,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如果有人敢说你一句半句的闲话,我一定会起来对付他们的。”玫兰妮严肃地说,她那瘦小的身躯里,似乎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斯嘉丽为这诚挚的话语简直眼眶都要湿润了,她掩饰性地低下头,嘟囔道:“算了吧,我才不在乎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玫兰妮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又坐回去吃她那份几乎已经全部凉了的鸡蛋饼,直到一封信被送进来。

玫兰妮打开了那封指名给她的信件,读完信,她呜呜咽咽地哭了,斯嘉丽赶忙问道:“怎么?怎么?玫荔?”佩蒂帕特姑妈甚至问出了:“是不是阿希礼……”

玫兰妮摇头道:“不、不是!”她满是泪水的脸上又绽放出了明朗而欢乐的笑容,“我简直是太高兴了!”她吻了吻那张信纸,“我早就说过,他是一个崇高而用心的上流社会绅士,只有他才会想到我有多么伤心,所以才将这枚戒指又送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