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鼻酸得忍不住落泪扑上去品尝小蛇再度回归的生命象征,将他唇上沾染着的,原本夺去他生命的残红以亲吻的方式,再度均匀的抹在两人的唇上,因激动和哽咽乱了吻的步调,连施加技巧都忘了,只是单纯的用唇舌去感受对方的吐息而已。

魔女白到接近透明的指尖贴上胸膛,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感受着这份心跳,这份从小芽长成大树的爱意。

浮士德用袖口擦去两人拥吻的罪证,舔着魔女的唇缝,鼻息痒呼呼地黏在一起,亲吻魔女的嘴角,冰凉的手摁着魔女的后脑让这个吻永远不能分开,两人湿润的双眼唇瓣都闪烁着水光,喘息都带着难耐与不舍,因激动和哽咽早就忘了其他,只想粘着对方直到这场雪最后一片花融化,然后在春天第一朵花开时再次拥抱彼此。

直到气喘吁吁,直到这个确认对方心意的吻渐渐变质,才羞红了脸告一段落。

浮士德咳嗽两声,扶着桌子,“你说的什么蜜月环球旅行,是不是少了什么?……咕、咳咳!!”“是心脏吗?还是血液?痛吗?!”梅菲斯特慌了神,去找自己的法杖,手被浮士德紧紧牵着不松开。

小蛇狡黠地笑了。

打开右手手心,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叮叮咚咚伴着八音盒脆响,像个伸懒腰的孩子站直,对着梅菲斯特打招呼。

这是雪吗?亮晶晶的,白白的,小小的。

这是星星吗?在发光,很坚硬。

“这对戒指是见证,是我永远忠诚的项圈,是我偷偷摸摸的爱可以见光的名分。”

“梅菲斯特,我请求你,和我,浮士德,结婚。”

魔女愣住了,他想尖叫,脚步顿了顿,腿脚发软以至于逃不走,刚才感动的泪水开始因为面颊发热极速蒸腾,然后又滚出来新的,威风凛凛的魔女哭得傻兮兮的,还拿袖子擦脸。“你真是能耐了!敢这么对我!”可他哭得奶声奶气的,活像个张牙舞爪的芦荟,刺都是嫩的。

小蛇笑了笑,把戒指盒举高了些,梅菲斯特不上他的当,气哼哼地伸出手指。“无名指?中指?”“你按照哪个尺寸打的自己不清楚?”不愧是梅菲斯特,浮士德没话说,咽了口唾沫,直接套上了无名指。

“算你识相,小蛇崽。”梅菲斯特明明嘴上还在逞强,可那个憋笑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甜得像蜂蜜里加糖浆,软糯的脸颊兴奋得热乎乎的,浮士德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直到魔女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抠出剩下的那枚戒指给家养蛇圈上。

十指相扣的左手,在小屋里,代表订婚对戒闪闪发亮,简直刺眼,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一句话也不说,都因为太幸福被糖分糊住了嘴巴,四目相对还赶紧撤开视线,直到梅菲斯特先受不了撒腿就跑,躲进厨房咕嘟咕嘟灌了一瓶冰牛奶之后又跑回来从后面抱着浮士德。

浮士德又何尝不是过载状态呢?他也快失去思考能力了,今晚发生的事太多,太顺利,他简直要因为求婚成功昏过去,右手捂着脸散热,左手摩挲着梅菲斯特的手背。两枚钻戒从到手那天他就隔一会儿拿出来看看,想跟全世界讲,又谁都不能说,简直要把他憋脱发了。讲真的,他现在有点喘不上气,眼前冒白星,梅菲斯特贴着他的背闷闷地讲,你也不至于心脏跳这么快吧?

叹了口气,浮士德连做三个深呼吸,还是没控制住,“不行,我还是头晕,梅菲斯特你帮我找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