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开示意我看,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这死胖子在闷油瓶的旁边画了个横线,然后写了我的名字。

胖子说:“缺你,这下全了。”

“缺个鬼。”我道,“老子姓吴,又不是姓张。”

胖子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骂道你他娘的说谁是鸡谁是狗。

两个人刚闹了几句,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很奇怪,闷油瓶早上又出门进山了,他一般不会这么早回来,而且听那脚步声,竟然是两个人。

我最近也没跟邻居吵架啊,我很困惑,跟胖子走到门口,就听见门被敲了敲。

开门一看,发现是张海客,张海客朝我们一笑:“我又来啦。”

我下意识就想关门,可注意到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这人乍一看很眼熟,仔细一看又有些陌生,再仔细一看,我感到脑门上的血管一下鼓了起来。

我操竟然是小张哥,他刮了胡子,换了衣服,不再穿着那身脏袍子,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竟然拾掇得很人模狗样,戴了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也朝我邪魅一笑,仿佛又变回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公子哥,这个人可比张海客难对付。

气氛一下就有些尴尬,我们之前虽然在北京打过照面,但是彼此的印象都不太好。

他执意要见闷油瓶,我隐约感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胖子显然也不太高兴,也看得出小张哥的意图,小声对我道:“见机行事。”又看向张海客道:“我说,你来可以,我们哥几个欢迎,但让你带别人来了吗?”

小张哥抢上来对我道:“你们别是认不出我了?你们不会的,我是小张哥,我们见过的,我来见族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