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笑了下,但是没有戳穿,他上次来的时候,胖子还用灯语教他骂人。

胖子和小张哥就继续一路打嘴炮,胖子可能头一回棋逢对手,两个人越说越骚,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好在闷油瓶的光终于越来越近了,那个位置在两座山的中间,已经离村子有段距离了。

我看了眼手机,果然又没信号了,看来闷油瓶还是走出一段路才给我打电话的。

最近是雨季,雨村本就经常下雨,这几天更是接连下大雨,山路非常泥泞。

就快要走到闷油瓶那,小张哥突然闭嘴了,看不出他对闷油瓶还多少有几分顾忌。

我其实有些好奇小张哥的目的,我曾经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段故事,已经久远得是上个世纪的事,不知道那件事之后,小张哥有没有再见过闷油瓶,至少我的记忆中,最近十来年是没有的。

他究竟要找闷油瓶做什么,振兴张家这种理由听起来非常荒唐。

想着我就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也停住了脚步。

我赶上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月光下闷油瓶就站在我们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面对着我们,看不出什么表情,恍然像个山神。

我以为小张哥会哭着奔过去抱住族长的大腿,实际上小张哥只是略一停顿。

也许在张家人的观念里,几十年也不过是一瞬,所以他们都不会有“好久不见”这样的说法。

闷油瓶对他和张海客点了下头,连招呼都省了。

小张哥又兴奋起来,问道:“族长,你还记得我?”

“张海楼。”闷油瓶淡淡道。

“啥玩意?张哈喽?”胖子上前问道,“这是什么野鸡名字,挺洋气啊。”

小张哥纠正:“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你这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