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听,吾也不想从记忆力寻出这些过去。”燕风元嘉说道,没有非说不可的理由,也只是一时兴起,就如默苍离从来没有说起过他的过去,属于孤斐堇这个名字的过去也不值一提。
“你确实健忘,好好回忆一下。”默苍离压了压燕风元嘉肩上绒毛里,不同于苗疆王族常选择的狼毛,是更柔软的貂绒。
“这是你的梦境,吾虽擅长幻境之流,但却不可能凭空造相。”
默苍离语不详焉,却足够明显。
山谷中的披风扬不起沉重的裘衣,只能吹得绒羽杂乱,发饰上深色的珐琅饰件相互轻触发出金属碰击的声响。
燕风元嘉起初并不喜欢束发,因为每次拆开都特别麻烦,但在后来却习惯了繁琐的发型麻烦的发饰。
野花也好家花也罢,燕风元嘉随手采摘了一朵,花这种存在脆弱得很,也顽强的很。看似娇弱却在生死攸关之时爆发出极为强烈的生存欲与意志。
天将明,然人心弥漫了数百年的墨色不曾因清澈泉流的灌注而冲淡半分。
“天亮了。”
燕风元嘉说道。天已明,夜已过,散去黑夜笼罩的阴影,连风都轻快了起来,只是心没那么轻松。
“像不像当年吾背你下山呢?”他浅笑着说道,路旁又凝聚成了一道崎岖山路。
“幻术欺瞒人之意识,篡改人之感知,但终究是假。孤斐堇你想说什么。”默苍离睁眼,神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