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专门等我的?”

漆宴孤鸣揉了揉并没有什么痛感的胸口,说道:“明知故问可不是罗碧将军会做的事。为史艳文开药的两个人之中有一个说是我本人也不为过。”

藏艳文很确定那雷霆一掌落到了实处,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可这不是很明显么?”漆宴孤鸣眼角微微一挑,“搞事情呗。”

“你。哼,你想夺权。”藏艳文只稍一想,这张脸又是这个时机,几乎就已经可以确定了。

漆宴孤鸣眨了下眼睛,夺权是说对了,不过……“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罗碧将军对颢穹孤鸣也有怨有恨不是么?”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藏镜人已经是苗疆叛徒,何德何能让一个连名字都不被允许存在的王子看重。”事到如今藏艳文也不在掩饰,字里行间之中尽是对自己对面前之人对苗疆的怨怼。

漆宴孤鸣笑了一声说道:“罗碧将军终究是在苗疆而非中原长大的不是吗?我没有用这点来强迫将军的意思,倘若你希望往后的人生能够平静度过,夜銮台也能帮持一二,只是,将军终究与史君子一样姓史,而这个姓氏从来都是麻烦的代言词。”

藏艳文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说得冠冕堂皇,到底就是一个意思。

“这是阎王低头,嗯,也许我该给它换个名字。这颗药可以让史艳文醒过来,我相信将军是个有分寸的人,什么时候该出来,什么时候该消失,不会让我为难。毕竟无论是将军还是史君子,我皆不愿出手针对。”

黑色瓷瓶被抛出了一个小小弧度,精准落到藏艳文伸出的手上。只有一个拇指关节大小的瓷瓶在藏艳文的手心晃动了几下发出沙沙的声音。

“说出你的目的。”藏艳文握紧手,小小的瓷瓶陷入掌心的纹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