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万卷书的失踪是故意的?”
“是,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万卷书的失踪同时导致了孤斐堇离开了儒家。”漆宴孤鸣点了点头。
“师叔他们这么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奚霏舟有些怅然,万卷书失踪几乎是所有儒家弟子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到底是怎么一个失踪法众说纷纭,有一个说法便是师叔是因为在位只是丢失万卷书才自责离开儒家的。
漆宴孤鸣勾了下唇角:“是,他们当然下了很大的决心,就以眼下苗疆索求三王骨而言,王骨的重要性何必多说呢?只是他当初的计划并不是要让万卷书失踪,而是寻一个法子将万卷书封存,所以他们找到了墨家,想请墨家帮助打造一个可以隔绝王骨灵能的器物。”
“那么墨家打造出来了吗?”奚霏舟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东西的存在。
“当然,锋海锻家,墨家废字流,当时两点铸造大家,前者与我交好,便不能做选择,后者便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墨家矩子带走了万卷书,没有人知道他将万卷书藏到了什么地方,而墨家矩子的能为也让他们望而却步。”说道墨家矩子漆宴孤鸣便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万卷书呢?
“……”奚霏舟多少听说过长辈对墨家现任矩子的言论,甚至他师父也说过墨家矩子一人可挡千军万马,墨家矩子一言可灭百代王朝。那一次去见那位矩子先生的时候,第一眼就觉的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奚霏舟咬了下嘴唇还是问道,“师叔,墨家矩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漆宴孤鸣的回答便有些漫不经心:“嗯?他啊,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奚霏舟愣住了,这种说法他完全没有想过。那样的人怎么到了师叔口中竟然落得了一个可怜。
漆宴孤鸣微眯着眼睛显得懒洋洋的,奚霏舟等了许久才等到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所以他是一个可怜人。”
“师叔你这不是说了白说吗,他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神不成?”奚霏舟克制住自己不雅观的行为,挪了挪的坐席缓解身体的僵硬。
漆宴孤鸣侧过头看向奚霏舟:“因为他做的事情就像一个神一般理智到无情。三十年前儒家曾差一点分崩离析,便是他的算计,只是他算准了一切,没料到死了一个孤斐堇还会第二个。哼——小霏舟,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奚霏舟好奇。
漆宴孤鸣歪头:“就赌漆宴孤鸣会不会死在默苍离手上如何?”
奚霏舟:“师叔你不要用这么风淡云轻的口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
“你问的人是孤斐堇,回答你这些问题的人也是孤斐堇,那么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难道要深仇重怨?”漆宴孤鸣闭上了眼睛对着奚霏舟说道。
听着听着奚霏舟终于发现了有哪里不太对:“等等,师叔你要说的不是启晏孤鸣吗?”
“哈。” 漆宴孤鸣摇了下头将目光移向远处。启晏孤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当一个人已经故去,那他的一切都成了能够简单叙述的故事。
☆、第四十四章
比起这边看起来闲的发慌的儒家两人,那边俏如来有些发愁,那本奇怪的九龙天书开头难以理解可一旦找到了规律变有了不同的解法。
寻求师尊提点也是说不如去找主人家。但是现在的主人家已经不是那个好说话的儒琴前辈而是疑似苗疆王子的夜銮台主人。
如今的夜銮台就像是盘踞在九界之中最毒的蛇,他们踪迹难以寻查但又无处不在。似乎一夜之间不论是中原还是苗疆,经济命脉几乎便是掌握他们手中。
燕风赤羽确实有天下第一富之名,但一旦将富具体化才知道这个字背后究竟是什么。
这给了他一种恍然大悟的警醒。只是他很忙,真的很忙,甚至腾不出时间去见一见清醒了的老父亲。
因为网中人成了妖神将,他不得不将思考九龙天书和防备苗疆的时间放到灵界。
可他始终有一种感觉事情并不是这样,他该注意的不是网中人,那么在灵界还有什谁是他必须要注意的,黑白郎君?还是前辈留在灵界的弟子。
俏如来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方才与梁皇前辈的交流之中,有什么是自己没有留意到的呢?
安安静静躺在结界之中的幽灵魔刀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但是结界之外捧着书安静德仿佛完全没有被外界所影响的江师隐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太安静了一些,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甚至可以说这个样字的江师隐连存在感都可以被忽略。
“你是说,万卷书的失踪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