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没有必要,那都是人命啊!”杏花君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压抑的怒气却在一瞬间直冲而来。

“矩子先生说得没错,确实已经没有救人的必要。”

雪白色的发束着暗金色的发冠,繁杂的儒衣层叠犹如书卷拢合窥不见内里风采,步伐虽快却仍是风雅不散,若不是这张脸还是属于苗疆王子的,便与昔日的儒家当家无差。

默苍离的目光刚落到他腰间略显得格格不入的木质配饰便听他用着一种熟悉却也陌生的语调说道:“不过矩子先生当真不好说话。”

“那倒是难为你了。”默苍离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语气平缓,漆宴孤鸣却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冷意,如这个还算暖和的日子里突如其来的凉风。

漆宴孤鸣微微眯起的双眼不只是因为愉悦,还有着淡淡的疲惫,这种神色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因此也只是须臾一瞬悄然不见。“有些坚持可不是毫无意义的,比如性命之于杏花君。”

“我只看到一败涂地。”默苍离眼神锐利如刀射向漆宴孤鸣。

“一败涂地?”漆宴孤鸣不疾不徐地挥动衣袖将多余的袖摆卷入另一只手掌之中。“我不在意牺牲,却不喜欢牺牲普通人。失败只不过是成功的第一步,不是吗?策天凤。”

“你的失败也许就只是失败。”默苍离言语之间毫不留情。

漆宴孤鸣不自在地拧眉:“我说过了,帝鬼交由我。”

“你真的能对帝鬼下杀手?”默苍离回击。

漆宴孤鸣抿了下唇,脸色不变杏花君却依稀看出了一丝阴沉,再一眨眼却又似乎没有。“我不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孤斐堇啊,为什么不能救,他都是……”杏花君一头雾水,但是如今放在他心头头上的除了默苍离还有那些因为救命水而痛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