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的话该听的不该听的分清楚,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你。”元嘉淡淡道,“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一辈子都做不好王。”
“我现在只想报仇。”苍越孤鸣说道。
“报仇?替谁报仇,替你父王?”元嘉笑了一声,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嘲弄,“凭现在的你还是凭三十年前就已经输了的天阙孤鸣。”
“……”
“你以为竞日孤鸣是什么人,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逃出过他的掌控,或者说整个苗疆从他想要做王开始就在他的局中。”
可惜,他却没有做王的命。当然他也不希望苗疆是由竞日孤鸣做主,他这个人可合作难为友。
“国葬之日,你输掉了最有利的局势,也输掉了作为苗疆王储的尊严。你连十岁的启晏孤鸣都不如。”
“那我又能如何,我别无他法。”苍狼几乎喊出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还能安心做他的王座,我不甘心他还是逍遥法外。”
元嘉草草地扫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吾不会帮你,苗疆内乱终究也只是小打小闹。若非他处处手下留情,你早就和颢穹孤鸣团聚了。”
“我……”
元嘉说道:“为什么铁军卫不帮你?因为你处处都不如竞日孤鸣对苗疆有用。要做苗王的人是你,不是天阙孤鸣。”
一到声音传出,带着年岁研磨的沧桑:“我,做不得苗王吗?”
元嘉没转身,倒是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做的了吗。天阙孤鸣,扪心自问你做的得吗?”
“孤斐堇。”撼天阙咬牙切齿,时隔多年这个人还是那么令人厌恶。
“愚蠢。”元嘉冷漠道,“你向来都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