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的狗。”

“他是希妲的儿子。”

“他是颢穹的孽种。”

“他是希妲的儿子。”

“他……”

“他是希妲唯一还活着的儿子。”元嘉笑眯眯地说道,“不管如何都是她的儿子。”

撼天阙一时间没了话,手心一下一下地拍着骨椅上的骷髅扶手。

“你当真下得了死手?”元嘉坐在简陋的石凳上却仿佛坐的是什么金丝锦缎的座椅。龙虎山阴冷的氛围也与他格格不入,像是一团不会熄灭的火。

“你还是这个臭模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人话鬼爱听,鬼话人喜闻。因人而异。”元嘉淡笑了一声,“活着不就是如此。难不成像你一路莽过去。”

“三十年你这个越来越虚伪。”撼天阙一掌按在骷髅上。

“不过是你老了。”元嘉抬眸,“这三十年与吾而言不过弹指一瞬。”

三日过得很快,就在苍狼日常被骂被打之中过去了。这三日除了最初,撼天阙就像是讲元嘉当成了透明人没在搭理半个字。也不知道是他哪句话触到了他的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