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流阵势未收,却在琴音扫荡之时出现了涣散的情况,剑影扑朔。
俏如来只觉眼冒金星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捂耳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垂下手下意识去摸佛珠。
“原来这就是先生在人世不常动手的原因。”俏如来捏紧佛珠的指尖已至苍白,他的脸上还带着鏖战的汗珠,但是更多的却是背后的冷汗。
“人世之中人眼所能见之处,皆有吾之财富所在。吾怎可能因无必要之废事破财。”
“俏如来啊。”燕风元嘉轻声道,语气平静却似有暴风雨蕴藏,“你知道止戈流是什么吗?”燕风元嘉抱着琴直起身来,一声浅笑不知是否解开了俏如来的疑惑。
狂躁的琴音尤在耳边回荡,俏如来耳中嗡嗡作响不甚听清燕风元嘉说了什么。他只有神情恍惚地摸上墨狂:“止戈流,收阵。”
这是他才明白为什么止戈流会涣散,因为那道问题直接影响到了止戈流之外的区域,目光所能及之地,一看不到一点完好的地方。
燕风元嘉广袖一甩立琴于侧袖手向背,作案的凶器安安静静的立在一边将自己伪装成一架普通的琴。
俏如来发现他真的很喜欢甩袖子,谈话的时候会甩,心情好的时候会甩,有兴趣的时候会甩,打完架也会甩。
俏如来扶住自己的头,踉跄了一步才彻底清醒过来。
“儒琴先生。”
俏如来猛地意识到儒琴儒琴,是天下风云碑留名的天下第一琴,虽然除了那是的开碑就没有见他弹过琴,但这才是天下第一该有的本事,可偏偏这个人不是人……
“你再这么用下去墨狂会碎。”燕风元嘉抬手一指俏如来手中之剑。
“啊。”墨狂上的裂纹。
“俏如来你难不成是武承默苍离?”
“先生请别说笑。”俏如来却觉得不好笑,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