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如今吾已是魔族,恰好正是元邪皇出身的畸眼族。而更坏的消息是他已经知晓吾之存在了。”燕风元嘉想起先前在达摩金光塔发生的事情。不得不怀疑一下,是不是默苍离离开以后天运最差的成了他自己?
嘛,总归还是有九算垫底的,不慌。
“这就是太师所说的,难言之隐?”
“她是这么说的?也,算是吧。”燕风元嘉舒出一口气,“吾希望她退居幕后。”
苍越孤鸣问道:“王兄不问问太师自己的意见吗?”
“问?她懂吾。”
“啊,王兄与太师之间的默契真是令孤王羡慕。”他就没有那么一个人了。
“王座之上注定孤家寡人,”燕风元嘉缓缓闭眼,久远的过去依旧只是迷离碎片,但有的人哪怕不完整也刻骨铭心,“哪怕是身边最近的人尚有一日抗命而行。”
苍越孤鸣:“王兄感触良多?”
燕风元嘉揽起衣袖,倏而抬头望天:“随口一说罢了。吾已经记不清了,先天不记年,年岁虚人影。”
苍越孤鸣自知自己触到了人心禁地:“失去的可以用新的填补,王兄也勿太过神伤。”
“吾不知为何失去了情感,是默苍离将其唤醒了一部分,但终究不是全部。你填补得了从来没有的空洞吗?呵。”燕风元嘉垂下头去看苍越孤鸣,年轻的王啊,总是满心宏图,就与他过去一样。
“这么说倒是孤王孟浪了。”果然啊,还是老样子,旁人进不得半步,那他进了半步,不算是旁人了。
燕风元嘉轻叹,弗如微风:“吾都要比你大上多少轮回,填补吾只过去,待你能活那么久再说吧。”
白衣背影如风,却是文之风,儒之风,有形而无形。
“是你让他来说那种话的吗?”清风渡来,白衣翩跹而至,“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