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元嘉戏谑出声:“还没死呢。不过……”未说出的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救人便必然会染上血纹魔瘟。

哪怕是有法可解,但是方法也握在这个人手里,该死。玄之玄咬牙,“道域是要与中原开展吗?”

“哦,你敢吗?”这一眼饱含不屑,只一眼就让玄之玄记起了屈辱的过去。这般轻蔑不屑的眼神,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就是这种眼神,让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墨家要承担管不住人的后果,少用那套可笑的说辞愚弄道域。”偏偏那人还能继续保持那般姿态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

“墨家自然会承担罪责,但道者所为未免无礼。”玄之玄当真要将一口牙咬碎,“若俏如来是无辜……”

“嗯?无辜?年纪大了就该找个地方养老,何必出来丢人现眼。”水袖重甩破空声透进人心如同轰然雷鸣,“墨家早已承认黓龙君之罪责,怎么现在为了包庇一个俏如来又要矢口否认了?”

“但这是黓龙君所为,俏如来也只是护师心切才如此不明智。”玄之玄辩解道。

“早听闻墨家内部蛇鼠一窝,现在看来果然不堪。”

“道者如此污蔑墨家,玄之玄说什么也不能退让,请道者道歉。”

“凭你,还是凭你身后这群无用的废物。”

一句话得罪所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显然两方都不可能退让。玄之玄不能从南溟广虚的态度中的确定确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有没有代表道域的能力。

但死在中原又有谁知道呢?

“装也该装的像一点。”冷冽的声音讥讽,“俏如来死了你就再无拿到止戈流的可能。”

“你说什么!”玄之玄瞳孔猛缩。

“无知。”

玄之玄猛地向后转去,他带来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毫无反应了。

刀鞘上的铃铛忽又响了起来,但这一次确实格外诡谲,玄之玄额头划下冷汗,但怎么也无法迈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