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聂明玦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闪身进去,立刻反手把门带上。聂明玦修为极高,在战场上厮杀磨炼出来的感官又极敏感,断不会有人潜进了自己的屋子还毫无所觉,此时却不正常地依旧睡得香甜。

聂怀桑借着月光细细地端详着床上人的睡颜。聂明玦生的高大,剑眉星目,因为常年严肃板正,愈发显得气势凌厉。他明明也生得极好,但脾气不好又刚正不阿,几乎谁的面子都不卖,在世家公子榜上硬生生被挤到了后头。

没了他的那些日子,聂怀桑才真正体会到有一位大哥在自己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日子有多幸福。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聂明玦,忍不住靠近些,凑到他面颊边,伸出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聂明玦仍旧未醒,气息倒是变粗重了些。聂怀桑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幽幽渺渺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钻入他的鼻腔,在他体内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苗。聂明玦在睡梦中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无意识地掀掉了被子,又抬手扯了扯衣襟,露出大半个健硕的胸膛。

聂怀桑买的药是需要两味配合使用的。他先趁着晚膳给聂明玦敬茶时将药粉混入了他的茶水里,又用特制的熏香熏了衣物,勾起药性。看聂明玦的动作,药应当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了。

聂怀桑早已打定了主意,这会儿便不再扭扭捏捏,三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爬上了聂明玦的大床。一上去他便撇了撇嘴。聂明玦的床比他的硬多了,睡着真的舒服吗?

聂明玦的呼吸已经变成了轻喘,每一下都带出灼热的温度,面上身上泛起了细细密密的潮红,身子在床铺上小幅度地磨蹭着,胯下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聂怀桑一张白净的面庞涨得通红,色胆包天地把手伸向聂明玦的裤腰带,迅速把聂明玦身上原本就宽松的衣物一一除尽。

看着聂明玦身下已经抬头的孽物,聂怀桑无声地“哇”了一下,比划了一番,不禁有些忧心忡忡。这么大的东西,一会儿真的塞的进去吗?

他伸手探上聂明玦裸露的蜜色胸膛。紧实的肌肉摸起来有些硬邦邦的,流畅的线条却被挤到狰狞的伤疤破坏,反倒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成熟男性魅力。聂怀桑知道自家大哥在战场上一向身先士卒,上阵杀敌所向披靡,可是见到这么多无法消除的伤疤,想象当时皮开肉绽的深深伤痕,他忍不住一阵心痛,低头沿着凹凸不平的伤疤一路亲了过去。

药效极猛,聂明玦胸膛的温度高得不寻常,嘴唇又凉又软,如同羽毛一般在敏感的伤处缓缓划过,几缕发丝在胸膛上作乱,聂明玦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香艳的梦境中,这嘴唇似乎给了自己一些抚慰,下一瞬却带起了更加燎原的欲火。

他伸手胡乱抓了抓,果然在身边抓到了一条胳膊,当下大力将人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