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酸的兄弟俩凑在一起,与茶室外那些个成双成对的家伙们划清界限。

段誉笑道:“从前见时,阿碧姑娘性格内敛又沉稳,像是一直压着自己的性子,不敢放出来似的。现在这般活蹦乱跳的模样,我是从未见过的。”

虚竹点头道:“慕容兄将阿碧姑娘照顾的很好。”

不然阿碧也不会这么快乐。

段誉愁道:“但正是因此,我才更担心慕容兄和阿碧姑娘的安全。鬼慕容数次夜入参合庄,虽是到现在都未对他们下手,但谁知他心中究竟藏有何阴谋?我们在姑苏时,确是能照看得了他们,但我们能看护他们一时,却不能看护他们一世。鬼慕容之事,务必要在离开前解决。”

虚竹点头:“我没有干系,便是我不在灵鹫宫,也有梅兰竹菊四位姐姐照看着。但三弟你……”

段誉放下茶碗:“我最多还能待一周。”

这一周,也不知够不够抓到那个行踪诡密的鬼慕容。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慢慢走进茶室,重新坐回棋盘前。墨麒与宫九也走了过来,在段誉身边的蒲团上坐下。

虚竹转头看了看茶室外,没看见主人家的身影:“慕容兄和阿碧姑娘呢?”

墨麒:“慕容公子送阿碧姑娘回卧房休息了。”

众人在暖洋洋的茶室里静静地休息了会,慕容傅才从后院走进来,在茶桌前盘膝坐下:“诸位,都收集到什么消息了?”

众人将上午所见、所遇之事一一同慕容傅说了。

段誉道:“何师爷与沈燕之间有和联系,我们确实是想不出了。”

慕容傅沉思了一会,突然岔开话题:“诸位可知,在这姑苏之中,最富盛名的青楼是哪一家?”

虚竹下意识地合掌道了句佛号。

宫九挑眉:“我们又不是姑苏中人,更不是好走马章台之徒,当然不知。你问这个是何意?”

慕容傅笑了笑,却并没有立即回答宫九的问题:“姑苏之中,最负盛名的青楼名为满香楼。之所以名传姑苏,乃是因为这楼中的花魁,据说乃是天上的香香仙子降世渡劫而来,无人知其真名,亦无人能得她亲眼。五年前,姑苏来了一位极为阔绰的富商,砸下可抵一城的财富,也未争得此女一夜。”

“传言虽当不得真,但这花魁确实驻颜有术,岁不知而年芳。且是青楼中难得的有那么多金银砸下,老鸨也半点不动心,不把她推出的清倌。五年前那富商之事,也是真的。当晚许多人都看见了,光是银票便装了整整一匣子,只求与这位‘香香仙子’共度一夜,老鸨半点没有犹豫,当场就拒了这富商。那富商甚至连见,都没见到‘香香仙子’一面。”

“如今,那位‘香香仙子’的身价,早已不止一座城了,她平日从不抛头露面,仅仅只在每年岁末的年宴上,才会登台演出,那是所有仰慕她的人,唯一与她见面的机会。”

宫九听着听着就觉得无聊了:“又是青楼,又是花魁。照满里的路子想想便清楚了。恐怕这满香楼背后的老板就是这位‘香香仙子’。可那又如何?”

慕容傅看了宫九一眼:“世子没有想过,为何这位花魁名为‘香香’吗?”

段誉积极道:“诶,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带花香!”

慕容傅笑道:“对,也不对。这位‘香香仙子’确实是自带体香。不过不是花香,而是胭脂香。行动间胭香四溢,粉面朱唇,杏眼贝齿,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