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停下了脚步。

白小花脸上还是挂着一脸傻乐的笑:“教主,您来这死胡同干啥?”

东方不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百枚牵着红线的银针无风而浮动,齐齐将冷森的针尖对准了白小花。

白小花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教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东方不败毫无诚意地笑了一下:“你说呢。”

银针嗤然刺穿了空气,发出破鸣之声,以人眼几乎看不见影子的速度刺向白小花,只在黑暗中划破百道一瞬即逝的流光。

银针扎入砖地,针尾仍在震颤,而原本站在这里的人,已经不知何时,悠闲地坐到一旁的矮墙上去了。

白小花的声音变了,变得透出一股和东方不败有些相似的妖孽,他语调哀怨的道:“东方教主好凶啊。”

矮墙之上的白小花,已是露出了另一番面貌,玉门朱唇,惊艳绝伦,眼角眉梢都似流着一股风流蕴藉。

东方不败脸上的笑收敛了起来。这个人他曾经见过:“王怜花。”

王怜花坐在矮墙上荡了荡脚,笑道:“我大小也算是东方教主的前辈,直呼其名,不大好吧?”

东方不败冷笑:“阁下究竟当不当得本座的前辈,先在手下打过,再见真章!”

百枚银针擦出冷蓝的罡风,直向王怜花袭去。

这场无人知晓、发生在小小巷道的对决,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在快天亮时被王怜花喊停:“这么缠斗,咱们谁也讨不了好。”王怜花的扇子挡在拧成一束扎向他喉咙的银针前,面上有些惊异,也有些赞赏。东方不败的内力比之从前当真厉害了数倍,如今竟是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了,“我只是来看故人之后,顺便凑个热闹的。”

东方不败唇角敷衍地扯了一下:“故人之后?谁?”

王怜花毫不留情就把人给卖了:“阿飞。他是沈浪和白飞飞的儿子。”

两个人互瞪了一会,齐齐撤身收手。

东方不败心里虽想的是既然分不出高下,不如少生枝节,但口中却是在问:“那你倒是说说,你想看故人之后,又为何上我黑木崖?”

王怜花叹息道:“我不是也说了,顺便凑个热闹么?我就是想看看朝廷来伐黑木崖,到底谁胜谁负,却未料居然遇到了起死还生的东方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