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又道:“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墨麒……墨麒再次陷入了两难。

按照他已经定下的计划,这个时候他应该冷淡地对宫九哦一声,然后随手将这枚玉佩放在桌上,以表不放在心上。甚至于他可以不收这枚玉佩,毕竟他并不是那种需要担心走火入魔的人,恰恰相反,他的内功就是在靠着走火入魔步步提升。

可是……宫九实在是太狡猾、太能说会道了。

他说是昨夜连夜给自己做的这块玉佩,那定然就是才发现了他似乎走火入魔了,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并且当晚就立刻付诸行动了。

——是不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今天特地来讨好他的?

墨麒僵在原地,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想法。等到理智终于将这些感性的想法通通压下去,再次掌控大脑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背叛了原定的计划,不仅将这玉佩收了下来,还挂在了拂尘柄上。

雪白的拂尘,纯黑的玉珏,倒是更添了一份道的意境。

反应过来的墨麒盯着玉珏:“……”

我现在反悔,把它摘下来搁一边还来不来得及。

宫九见墨麒不像是不喜的样子,胆子便迎风见长,打蛇顺杆上地趁机凑过来,醋道:“别挂!等我亲手做的那块做好了,你再把我做的那块挂上去。”

墨麒:“……”

他僵硬地把玉佩摘下来。这一次,他按照原定的计划,状似随手地将玉佩往桌上一搁。

结果没想到,宫九反倒是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又不是我做的,也不必随身带着——就这么放着吧,反正你有事没事就对着看看,实在是外出,带不了的话,看我的也行啊!反正我们随时都在一处的。”

墨麒:“……”

唐远道从门外噔噔噔跑进来:“师父!”

他手上抱着熊猫崽,头顶站着正拿他的发冠磨着喙的雀翎:“包大人来信了!”

宫九不满地直起身:“什么信?”

唐远道茫然了一下,熟练地把熊猫崽往自己脖子上一挂,空出两只手来看信:“哦,包大人说,秦淮河那边出了大案了,死了好几个官员商人,怀疑可能是江湖人做的,所以想请师父和太平王世子一块儿去看看。”

唐远道把信递给墨麒:“师父,你看吧。”

墨麒看信的时候,唐远道有些郁闷地道:“师父,这次我的门派任务泡汤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侠爷爷才会把我放出来。师父,我又要看不见你了。”

墨麒放下信,看到唐远道的神色真的很是难过,不由地软下了心。正准备伸手摸一摸唐远道的脑袋,安抚一下自己的小徒弟,让他安心去唐家堡学习机关之术,就听唐远道继续哽咽道:“师父,求你这次别又给我布置一堆要背的心法口诀,我真背不住!”

墨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