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手握成拳,托在下颌之上,似笑非笑道:“以朕看来,你倒更像是,孤臣孽子。”
“为何?”
皇帝却换了话题:“你既已逃出生天,竟然还会回来,如此看来,你那天想对朕说的话,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
“我之所以来,”叶孤城道,“是因为我要说的话,对陛下很重要。”
皇帝微微一怔:“你还真会说话。”
☆、九、于此望宸銮2
皇帝收起案上书卷,示意一旁座位,道:“坐。”
这对重臣也是额外的礼遇,遑论白衣,叶孤城俯首算是施礼,居然也就坐了。
一半是因为叶孤城就是这种眼高于顶的性子,一半也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在宫里如何行礼。
别说叶孤城久居海外,就是京城的平民,也未必能严丝合缝行下宫里全套的礼,皇帝不以为忤,自己拖动椅子,坐的靠前一些。
皇帝叹道:“九月十五那天晚上,你说我是桀纣之君,所以才有桀纣之民,如今我前席以听,虽然算不得尧舜之君,也算效仿汉文帝了!”
与九月十五夜局面错综复杂,令他瞻前顾后的情形不同,这次面君,没有其他干扰,生死亦无需考虑,叶孤城也就恢复了他以往的直率:“陛下既然要做尧舜之君,那就请陛下给东南濒海生民一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