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至帝王公侯,下至庶民百姓,男风盛行,西门吹雪一心练剑,成婚之后仍旧一心练剑,但他对此也略知一二。他惊讶的是,叶孤城竟然知道这么多。

直至今日,西门吹雪心中的白云城主,仍如青天白云,无暇无垢,知道这些,虽不能说是垢,却总有些感觉微妙。

西门吹雪叹道:“想不到沿海风气如此开放,竟连船工都知晓!”

叶孤城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海商居多,除了契兄弟,还有契父子,大都是此类关系。”

他看西门吹雪不解,解释道:“海上惯例,禁止女子出海,否则会造成海难,而海商长年在海上航行,一旦远航,数月甚至逾年不能归家,所以船主往往带着男伴同行,与带着妾室相似。伙计们见的多了,见到男子同行,就误以为是契兄弟或者契父子。”

西门吹雪唇齿微张,一时都没能闭拢。

叶孤城低沉的声音像响锣一样在他耳边炸响。

叶孤城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不仅仅知道那是“不可尽言之情”!在他眼里这甚至不过只是一种习俗!他解说的如此自然!

他什么都知道,却自始至终如此不动声色。

叶孤城在很多方面都超出了他的估量。

西门吹雪稳住心跳和声音,道:“白云城也有船,你也是广东人,你也常常出海,你——”

西门吹雪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叶孤城看着他,责难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竟然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