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作出同样强度的动作但所承受的水的阻力完全不同,来人很明白自己的优势所在,对手若不是水战高手,这一式已成绝杀。

可惜叶孤城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高手。

鱼皮人只感到一支飞鱼刺的尖端突然一滞,立刻用另一只飞鱼刺补上一剑。

叶孤城一只手用水中外衫湿漉漉的布帛牵制住先刺来的飞鱼刺,另一只手持剑,挡住刺来的第二支飞鱼刺。若在陆上,给叶孤城出剑的机会,瞬间便可取他要害,如今人在水中,不似在陆上,姿势不是立着,阻力又大,割喉刺心有些不易。

但二人驾驭剑的能力,终究有云泥之别,飞鱼刺剑身短小,叶孤城的剑却锋利异常,他将剑稍稍错开,不取鱼皮人的当心,只翻手切他手腕。海外寒铁所铸的剑太过轻薄锋利,一沾人身,剑刃就直往肉里钻,鱼皮水靠仿佛是自己把剑吸过来挨斩一般,叶孤城一剑便豁入水靠之下。

叶孤城得手之后毫不停留,双足划水,剑随人动,直将整件鱼皮水靠连着皮下肌肤豁开大半。

血腥味霎时溶在水中。

海水咸苦,侵浸翻卷出血的伤口,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鱼皮人当下痛得失声痛呼,一张嘴才反应过来身在水中,顿时灌了一大口水,挣扎起来,重伤的手腕也再握不住手中的飞鱼刺。叶孤城牵住外衫,反身再刺,鱼皮人两度重创,另一支飞鱼刺也不得不脱手。

两支细剑失去了主人的依托,密度又大,悬针般径直向水底沉去。

鱼皮人身上的水靠被豁开大半,像掀开的蚌一样拖曳在身后,阻力不减反增。飞鱼岛出身的人素来以水战见长,他大约是没想到水战能栽在对方手里,此时黔驴技穷,只能拼命游开。

叶孤城几次三番与他交手,也有几分恼火,正想追击,却在此时意外看到悬在商船底部的□□。

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