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姆的后背靠在冰冷的墙面,嘴唇抖动,垂睫躲开了索尔的目光:“我很担心你的安危,但心脏一刻也没有停跳,所以我知道你从没放弃。”

“说出来。”索尔俯身,呼出的急促水流与他交错。

奥姆沉默,侧头看向旁边,胸口起伏,咬住牙关,脸颊绷紧。

索尔拔出右手五指,扶住奥姆的头凑近,试图用吻撬开蚌壳。

奥姆的额角浮起青筋,挣扎起来。索尔另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强行打开口腔,把舌头伸进去。

奥姆“唔唔”不停,双臂推拒索尔的胸膛,挣扎变得激烈,直到狠狠咬了索尔。

血腥味漫开,索尔用带着伤口的舌头舔吮对方的洁白齿列,奥姆模糊地抱怨,某一刻,索尔终于听见了他想听的:“滚开!我恨你。我失去父亲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

奥姆的嘴唇沾血,低泣出声:“为什么让我孤身一人?”

索尔停止了亲吻,将对方搂进怀中,把奥姆的头靠在肩上。奥姆全身打颤,声音压抑得像动物濒死的呼救:“我没法停止想你、想父亲,我很绝望,如果你们真的离开,我要怎么办?”

“对不起,”索尔重复:“对不起。”

奥姆的泪滑过索尔的皮肤,鼻翼蹭着对方的脖颈,手掌摸上他的胸口:“这里,是第一根断裂的肋骨,这里,是脱落的左肺叶,这里,是镂空的横膈膜……”

索尔攥住他的手指往上移:“这里,是为了你不会再停止跳动的心脏。”

他低头吻住奥姆,对方仰起脸,闭上眼睛,像秘鲁白闪蝶合拢羽翅,精神的骤然放松让奥姆昏昏欲睡。索尔把他抱起来,举锤游到一扇褶纹冠蚌床上,落在贝肉式的铺间,伸臂拉下带着虹晕的介壳,藏起这颗珍珠。

☆、第 25 章

“我没有想到这么多人选择留在海底。”奥姆说,手里拿着一摞调查报告。

“我以前也看不起那些粉丝,他们把你我当成明星追逐,把每句笑话奉为圭臬。现在我才发现,在困苦之际,只有这些人能无视逻辑、忽略利益,忠诚地站在我的身边。”

奥瓦克斯回归以后,向公众播出了自己跟地狱犬的对话。作为国王,随时被反对派觊觎着性命,他早就把微型摄影机植入了脊上凹膜。奥瓦克斯的追随者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奥姆刚即位时,他们作壁上观,没有动用关系网,对抗在议会四处安插人手的近海派,但是奥瓦克斯一回来,远海派立刻交上证据,哭诉近海派在王位交替期暗箱操作,数次简化程序,贿赂官员,欺骗公民大会。

奥瓦克斯从冥界安然归来,受到全国人的崇拜,他翻开自己写的二十年の名单,把上面的人一个个撤职查办,近海派终于销声匿迹。

奥瓦克斯与S国再次谈判,租赁靠南的土地建设第二座新城,让免疫力不达标的亚特兰蒂斯人搬去陆地。远海派抓住机会表衷心,宣传热源城市黛奥涅,说它气候更佳,同样能隔绝疾病,耐热菌已经逐步可控。多数人习惯了千年的海底生活,舆论并不急于搬去S国。

索尔与奥姆的婚礼将在雷色岛举办,埃吉尔的解释是:“我想多看看活蹦乱跳的索尔,顺便给海姆达尔寻觅意中人。”

奥瓦克斯言道:“反正你也没心思处理政务,去阿斯加德叠请柬吧!”就把奥姆打发走了。不过,索尔想让他的手干点别的,比如教自己游泳。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车,全文搜索lofter锤奥姆或tho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