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瞟向被水果刀削去一节落在脚边的断指,黑发青年颇为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他将随手顺来的水果刀扔在一边,拨开少女走到男人面前,只不过刚刚投去一个眼神,这个男人的同伴就惨叫着拼命后退,恐惧的双眼就好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还不快滚,滓渣们。”
“饶、饶命,啊啊啊——”
彻底酒醒的两名醉鬼终于在崩溃中哭叫着跑向了货船,这时那些被骚动吸引过来的村民们纷纷崇拜地鼓起了掌,感谢与赞誉不断抛向出手相救的黑发青年。
“谢谢,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橘发少女温和地向对方鞠了一躬,可等她直起身的时候那名青年早已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情急之下她连忙大声喊到。
“我是米特!欢迎你随时来山坡上的富力士家酒馆喝酒!真——的——谢——谢——”
清脆的嗓音被风卷起带到利威尔耳边,他背着身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继续向海边走去。
在港口干完了活,米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吐出一口气向不远处的山坡方向走去。
富力士家并没有将房子建在山脚的小镇里,他们世世代代都住在山坡上,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酒馆维持生计。
“妈妈,我回来了。”
大门前的风铃迎风扬起,敲击出空灵的乐声。落日的余晖将整间酒吧照得暖洋洋的,没有立刻得到母亲的回应,正在换鞋的米特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曾经盼望了无数次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吧台前,听见动静的同时转过身来。
凝视着男人那张熟悉的脸,米特的表情很快冷了下来,并喊出了那个又爱又恨的名字。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