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在念经。
他把手里头的《道德经》翻来覆去念了数遍,就差没一个字一个字背下来。即使这样,要他把这本道家经典熟读于心,做到融会贯通,承前启后,反哺他人,着实有些困难。
有感情地朗读全文失败后,江云选择了背诵全文。背完以后江云发现,他连字都不认得了。
这种越读越瞎的感觉过于糟糕,江云只得放弃这事,打量他现在待的地方。
白玉铺成方砖自脚下延伸而去,止步梁柱之下,而后流云盘踞之上,明珠照耀时云纹缓缓流动,如梦似幻。
尽头窗棂红梅点点,余下便是满目白雪,寂静无声。
江云收回目光,鸦色的睫毛轻轻颤抖,檀木案几上的熏炉燃尽,最后一缕轻烟消散,仅有的烟火逝去,屋中再无人气。
他放下手里的经书,雪青色的袖袍随之滑落,掩去袖下风光,搭在膝上的手五指修长分明,白如霜雪。
所以说,他在哪?
他起身走到镜前,静静打量自己。镜中人一身华服,华美之余不失清贵,俊美的面容下难掩冷漠,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看过来时,更为镜中人添了一分高傲。
这身皮囊极佳,不过江云有一个问题。
这位哥哥,他曾见过。
按下这个古怪的念头,江云在屋里头转圈思考人生。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问题,第一、他是谁?结合所处环境和自身情况来看,他,也就是这具身体,很有可能是一方大佬,还是那种有钱有势力,说一不二的大佬。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大佬是干什么的?
因为江云发现,这位大佬打扮的花枝招展,很明显,他要出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