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女娲发问,江云又道,“此次封神,你妖族作何打算?”

这个问题给女娲的思考时间就比较多了,她美目微睁,扫到边上鹌鹑蹲的申公豹,粉唇未启,“我妖族要如何,师兄不是心知肚明。”

回答女娲的是江云越发冰冷的视线,女娲被看的心里发咻,暗道那日她在三十三天外说的一清二楚,元始什么记性。她只得不情愿重复一遍,“自妖皇东皇先后陨落离去,妖族已经一蹶不振,我虽有心但无力。只得任其自生自灭,不插手天庭,也是不想被有心人拿去当棋子。”

女娲说罢拂平鬓角,将碎发别到耳后,幽幽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师兄,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懂。”

天道这婊|子太贱了,谁蹦跶得欢就摁谁,搞得现在谁都不敢出来跳广场舞。

此话过后殿内许久无人作答,唯有幔帐随风舞动,江云垂袖,态度比先前缓和许多,“如此说来,你是要袖手旁观了。”

女娲自信一笑,却不作答。

不管是阐教输还是截教输,她人族在这场战中不会大损,作为人族圣人,女娲是永远的赢家。既然躺着都能赢,她何必要出手呢。

“希望妖族言行一致。”江云说完要走,弄得女娲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江云侧首,目光如高山风雪,凌厉伤人,“师妹,装聋作哑是个好习惯。”

女娲忽然沉默,一阵清风拂过,她的身影消失在幔帐后,再无踪迹。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女娲懂这个道理,所以她走了。申公豹也懂这个道理,但他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