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将剩下几粒棋子掷于一边,神色淡淡,“你来做什么?”
江云不答,只是身影又近了些,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元始。
元始眉眼低了些,瞧出江云手里没握剑,不知怎么松了口气,语气缓和几分,“既然来了,就坐下来歇歇,我去屋里给你取松子。”
元始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情,只是得知江云是自己的恶尸时,一切感情都有了宣泄口,仿佛对江云好就是对自己好,他向来不亏待自己,自然也不亏待江云。他起身欲往屋里去,不想被江云捉住手。江云的手很凉,大约是在风雪里走久了,唇色都淡了几分,他望着元始,昔日高傲的眸子不知怎么低落下去,带着难诉的情意,就这样望着元始,似乎在对元始说。
我喜欢你。
元始只是一味站着,在等江云下一步。
冷嘲热讽,还是拔剑相见。元始没什么太多想法,不说话就是最好的情况,总比仇人见面好生许多。
但是江云有了动作,他勾住元始的脖子,将吻送到元始唇边,大约没几次机会,江云的技艺生涩得很,舌尖小心翼翼试探,半点都不像主人的作风。
这让元始想起为数几次的温存,大抵性情不同,向来肆意张狂的江云到了床上从来都是低声求饶,求元始放过自己。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元始放开江云,眼神冷静得很。
得不到回应江云几乎要急哭了,他笨拙埋在元始脖颈,想学元始去吻元始的喉结,不想被元始捏住下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江云用湿漉漉的眼眸望着元始,好似在埋怨元始。
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不疼疼我。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诱惑,元始一把将人按在桌上,棋盒摔落在地,白子黑子纵横交错,枝头红梅颤颤巍巍开放,雪子落入花蕊,浸湿整朵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