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答应了。

离了庭院是一大片开辟出来的操场，尽头几个靶子还是新的，几张弓箭摆在屋内，弓身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元始道，“闲暇时你可以来此处练箭。”

江云没有踏进房间，他问身边的元始，“你什么意思？”

元始眉眼不变，吐出几字，“本座在讨好你。”

这般低声下气的话都能念出几分傲慢，只能说本性如此。

江云觉得好笑，他嚼着这几个字，“讨好我，还是讨好你自己。”

元始多看了江云一眼，“你是我恶尸，自然你我不分。”

不，还是有不同的。江云撇过头去，心中的郁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他懒得再看这面目全非的玉虚宫，直接报出今天来这的目的，“我要十二金仙。”

“可以。”元始没有太多思考就答应了，他甚至定定看着江云，眼中无比信任。

这种信任叫江云浑身不自在，他质问元始，“你就不怕再出第二个广成子。”

“你不会。”元始说，他很难有通天那种活泼，因而说情话也是透着无情，“广成子三花被削你愧疚了，自然不会再让他们出差错。再来你就是我，我有心护十二金仙渡劫，你自然不会弃之不顾。”

一字一句，把江云剥得干干净净。因为是恶尸，所以和本体是同一个利益；因为是恶尸，所以希望本体过得好。

江云说不出话，是的，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元始的事。但元始，他可以对自己下手。

今日旧事重提似乎不是个选择，江云咽下心中那口气，冷冷道，“既然如此，我便带走了。”

江云转头要走，元始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诛仙剑阵，本座从未忘。”